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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牛入室

人妻交换   2024/10/27   

济南,盛夏,晚上。

我叫王成,我和结婚证上的妻子陈雨婷都毕业自复旦大学,拥有硕士学位。 现在,我那端庄淑仪的妻子正和她的臭大牛、亲汉子、好男人,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

我则只能坐椅子,原因是我妻子男人叫做王大牛,听名字你就应该知道,他是个大块头。

他往三人沙发上盘腿一坐,再搂著我老婆,基本上就没有我坐的地方了。 王大牛照例在家里光著膀子,他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屋里开著空调,身上依然有一层薄汗,手里拿著瓶水,冰箱里有啤酒,王大牛却不喝,他说要喝就喝白的,啤酒喝了没劲又长膘,所以这家伙喝著矿泉水。

电视里放著DVD,《红高粱》。

这是我老婆最喜欢的中国电影,她曾说张艺谋拍了几个好片子,《红高粱》算一个,《活著》算一个。我当时就问她,看没看过《菊豆》,她说李保田一露面她就退盘关机了,她问我有没有看过《菊豆》的原著《伏羲伏羲》,我说没有,她说你应该看看,比电影好多了。

我后来把《伏羲伏羲》看了,挺短的,刘恒的小说,写的是一个又老又干癟的老头买了一个漂亮媳妇,被他又壮阳具又大的侄子征服的故事。我看过后没觉得什么,却隐约明白了妻子为什么不喜欢张艺谋的改编,也许是因为李保田那矮瘦的样子完全没有原著里杨天青雄赳赳的气势。

原来在过去的生活中,有那么多的事情预示著我们的未来。

妻子要王大牛陪著她看红高粱,完全是因为今天下午我和她之间的对话。今天下午,我特意请了事假,趁著王大牛不在家,想找妻子谈一谈,谈话内容如下: 「雨婷,你真的就想和王大牛这样过下去吗?」

「有什么不好吗?都三周了,我幸福得很,从来没这么幸福过。」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呢?王大牛是有家室的人,你有硕士学位,竟然就当他一个二奶?」

我老婆神色黯然,「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遇到他,有时候我想,我生在他那个山沟沟里多好,我一定能和他青梅竹马,从小就跟定了他!」

我无语,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真的甘心当个二奶?我记得你以前最瞧不起那些靠男人吃饭的女人!」

老婆有点激动了:「王成!你别胡说八道!他给了我钱以后,问都没问过那些钱怎么花,他说『爷们赚钱,媳妇儿花钱,天经地义!』他尊重我,信任我,他不是在购买我!」

「王成,你还记得吗?我跟你来济南,辞了工作,你是怎么做的?你每月挣小三万,给我五千说是家用,其他你来管,那五千你还要我记帐,每月都要查。 告诉你,王大牛的那些钱除了日用,我都节省著,前几个月你那五千块钱,我花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心疼。你知道为什么吗?我觉得王大牛的钱也是我的钱,你的钱是你自己的钱!「

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我曾经以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就该在家里管钱,却没想到一个真正的男人是如王大牛这样,只负责挣钱,管钱这种小事,挥挥大手,「交给媳妇,咱不管哩!」。

妻子平静了点,又说:「我觉得王大牛真的把我当成他的媳妇,只要他一年时间里,能有十个月在我身边,我就知足了。至少在这十个月里,我的家里有个真正的男人,我不用害怕,不用担心。他看著我好像我是他最宝贵的东西,又霸道又宠溺,别人动我一根手指头,他都凶那个人半天。」

我知道她是在说前两天,王大牛和她一起去超市,帮她拎东西,一个年轻小伙子撞了我老婆一下,王大牛要不是手上有东西,怕是早一拳揍上去了,狠狠瞪著那小子,那小子一看王大牛的眼神和块头,以为要杀了他,跑得比兔子快。 那天我老婆回家的一路上都拉著王大牛的大手,那只大手里又拎著一大袋子东西,他们在前面走著,我在后面跟著,一路上不断有人跟王大牛打招唿:「大牛,你媳妇儿又漂亮了!」「大牛哥,嫂子红光满面的,哦呵呵呵,怕是有喜了吧?」「大牛,这小子,会疼媳妇,东西都自己拿啊,哈哈!」

没错,现在小区里的人看到我老婆,都知道她是王大牛的妻子,虽然似乎是鲜花插到牛粪上了,但王大牛诚恳热情,尤其是对那些大妈们,进进出出帮著抬个东西什么的,哄得那叫一个顺熘。现在小区的婆婆妈妈见了我都说:王成,你表姐夫真是个好人啊!

我在这个小区住了好几个月,每天进进出出。王大牛在这个小区住了才三星期,他们竟然记住了他才是丈夫,而我只是表哥?我的存在感真是可悲…… 我胡思乱想著,又问妻子:「王大牛以后要是把他乡下的媳妇孩子接到城里来住呢?你怎么办?」

妻子,我那对爱情曾抱有粉红色幻想的妻子,说:「那我就和他们一起住,他大媳妇不在意,我就不在意。反正我也会给他生儿子,爱著同一个男人,女人没什么深仇大恨。」

真是自降身价,真是堕落!或者,这才是在追求爱情?这才是为爱情而牺牲? 我只好抛出杀手鐧:「雨婷,你有没有想过,你和王大牛要是真的长期生活在一起,你们是没有共同语言的?」

妻子曾经跟我说过,她的伴侣,一定要能和她聊得来。我相信妻子对我的感情变淡,并不是从借种开始,而是从借种前三个月我繁忙的工作就开始了,那时我从没倾听过妻子,也很少和她交流。

「王大牛行吗?王大牛能和你交流吗?你们能说什么话题呢?」

妻子沉默了一会儿,说:「晚上我试试。」

於是,现在,我们坐在客厅,觀赏妻子最爱的中国电影:《红高粱》。 电影才开始二十分钟,妻子挣脱出王大牛的怀抱,「臭大牛,身上火炉子一样,烫死了。」

王大牛傻笑,「嘿嘿,媳妇儿,冬天你就知道好咧!」

一时无话,看到姜文把巩俐放到在高粱地上,王大牛就呵呵乐。

看到日本鬼子剮了中国人,王大牛就唿哧唿哧喘粗气。

看到最后姜文和儿子在血一般的夕阳中,字幕出来,王大牛「唿」地出了一口长气。

老婆看书,王大牛在阳台上讲电话,然后,睡觉。

我老婆和王大牛睡在床上,我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照旧如此,这三周来,多数时候我来看他们做爱,有几天工作太累了也就不来了。王大牛是真的一天都空不得,天天晚上将近一个小时的日屄明显是他例行的功课,他俩一个愿日,一个愿挨,我是愿看,我看从性生活上,我们都活在天堂一样。

王大牛现在正揉著我老婆的奶子,和她接著吻,胯下那根牛屌被我老婆握在手里,越来越熟练的爱抚著。

终於,他忍不住了,掰开我老婆的腿就要进入。

我老婆却推著他的胸膛,说:「大牛,今天晚上的电影,你觉得怎么样?」 王大牛火急火燎,唿哧带喘,「啥咧?」

「电影!《红高粱》!」

「嗷,行咧,挺带劲!」说著就又要挺腰,哪知道我老婆竟然一手捂住了胯下。

「我问你几句话。」

王大牛正掰我老婆的手,一看我老婆非常严肃,万分痛苦地点点头,下面的粗鸡巴一胀一胀的,「媳妇儿,非要现在问?……那就问。」

「喜欢这电影吗?」

「还……还成哩!」

「觉得哪里好?」

「汉子像汉子,女人像女人!」

我老婆轻轻的笑了,想了想,「说的也是,那最喜欢哪一段?」

王大牛想了想,「嘿嘿,在高粱地里那段……」

「正经的!」

「哦,」大牛挠挠头,「最后唄,干小日本那段。」

「觉得谁演的最好?」

「那啥……姜文!」

「为什么?」

王大牛想了半天不说话,我在沙发上偷笑:我说过,你们没有共同语言,他连你最喜欢的电影都不能聊五句以上!

突然,王大牛从床上跳下地,光著屁股,这个黝黑的壮汉子,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唱了起来:

「喝了咱地酒啊,

上下通气不咳嗽,

喝了咱地酒啊,

滋阴壮阳嘴不臭,

喝了咱的酒,

一人敢走青剎口,

喝了咱的酒,

见了皇帝不磕头!」

王大牛一边唱著那首著名的《酒神曲》,一边冲妻子坏笑,板寸头,黑红黑红的疙瘩肉,粗大的鸡巴在胯下晃来晃去,木墩子似的黑毛大腿,小船一样的大脚板子,粗实实雄赳赳的声音——浑身上下,透著雄性,透著豪爽,透著魅力。 妻子看呆了,等王大牛唱完又爬上床,嘿嘿笑著搂她在怀里,她才猛醒过来似的,紧紧抱著他宽阔如山的肩膀,死不撒手。

还用说什么?王大牛不但看懂了她最爱的电影,而且明白了为什么她爱那部电影,不但明白了她为什么爱那部电影,还给了她比那部电影中,更男人的男人。 王大牛也许不懂电影,不懂音乐,不懂文学,不懂戏剧,但是他懂女人,妻子甚至不用倾诉,他就已经在默默倾听。这个很多时候拙於言辞的汉子,也许是出於机缘巧合,也许是出於本能,牢牢地,死死地,抓住了我老婆的心。 我靠在沙发上,看著王大牛和我老婆做爱——不,用这么文雅和现代的词汇来形容是不恰当的,他们在日屄——我心里真的死了,我尽了自己最后一分努力,想要夺回自己的女人,可最终的结果,是使她更完全地被王大牛征服。

「嘿嘿,媳妇,俺这里有比那酒还好的哩!」

「什么?」

「咱的鸡巴水,咱的怂,那也是滋阴壮阳哩!」

「讨厌死了,坏透了!」

「嘿嘿嘿,媳妇,你没看霍大妈今天又夸你变漂亮咧?眼睛还直瞟俺,知道是俺滋润的哩!」

「丢死人了!人家以后不跟你出去了!」

「啥咧?今天还死拉著俺的手不想松哩!」

「讨厌……啊……臭大牛……坏……又不说一声就进来了……」

「媳妇……俺……你这嫩屄……俺日她一百年都……不觉得厌……真好!」 「啊……啊……」

床上这一幕,一黑一白,一健壮一柔弱,一粗糙一细嫩,一粗犷一温柔,如太极图,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阳相生,生生不息。

这才是天地之道,万物升息之法。

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我退出竞争。

我踏实了,我总算不用受内心里道德的指责,说我把女人让给了另一个男人——我争取了,我没有让给任何人,是王大牛这个男人,我真的没法和他比,完败。

我可以接受这个结果,真的,我的家里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我,我会活得很好,有钱、有权、有面子、有高潮。

我有幸福的家庭生活。

这是,平平常常的一天。

我,下班回到家中,在饭桌前看著报纸,闻著烤箱里牛肉的香气,等王大牛回来开饭。

哪知道王大牛这家伙从健身房练完大块回来,一进门就脱个精光,大踏步走进厨房。

「媳妇,烤牛肉啊,俺最爱吃了!」

「哼,就知道你爱吃,哎呀,你怎么又不穿衣服!讨厌死了!」

我走到厨房门口,胯下的小鸡巴又开始发硬。

「媳妇……今天俺们铁馆……来了个小娘们……门口写著不让女的进……她非进来……拿著相机拍……说是喜欢俺们……美……」王大牛含著我老婆的奶子,口齿不清,我老婆则早就瘫在他怀里。我往下一看,大牛那根粗屌正胀得梆硬,贴在小腹上。

他觉得不过瘾,一把兜住我老婆的屁股,把她放在橱柜檯上,大手揉搓那两个白嫩的乳房,上面的乳头由於他这段时间的掐弄,颜色明显变黑了。

「俺和大奎一看就知道是小骚娘们,她看著俺们哪儿那些膀实汉子口水都要出来了。俺俩就在她面前显大块儿,那娘们白,脸不算好看,可是奶子特大,跟你差不多了,俺俩给她看咱的疙瘩肉,她不但拍照,还上手摸,摸著摸著脸就红得不行,俺俩的鸡巴都快把裤衩顶破了,那小骚货往下一看,都要尿出来了,腿直打晃。大奎说小姐,要不俺穿上健美裤头给你表演?那娘们一听就点头,大奎说去俺那旮拍吧,那娘们又点头,他俩就走了。」

我老婆听了轻哼一声,「原来你是想著别人,怪不得今天这么猴儿急!」 王大牛脸红脖子粗的,脱下我老婆的内裤就摳屄,「那小娘们太浪了,要不是有了你,俺早跟大奎一起,前后俩洞都给她日进去,塞她一晚上,让她浪个够!」

老婆脸红,说:「那你去啊!」

「俺说了不是?俺想著你哩!俺想著你给俺做牛肉,想著你比她美多了,想著你奶子比她还大,屄里又嫩又软,身上也白,有股子……」王大牛浑身是汗,估计是从铁馆跑回来的,「有股子牛奶味儿!」大牛红著脸,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没等我老婆答话,就把大嘴压倒了我老婆的红唇上。

一阵猛亲。

王大牛亲著,下半身也不老实,双手分开我老婆的腿,他牛高马大的,橱柜的台面正好在他胯下的高度,就想这么把鸡巴日进去。

我老婆感到了下身的温度,反应异常强烈,使劲挣脱了王大牛的亲吻,「大牛,不行!」

王大牛此时的表情极为搞笑,我从没想到在那张阳刚粗旷的脸上能出现这样的表情,就如同一个小孩子被抢走心爱的棒棒糖。

「啥?你是俺媳妇哩!俺想啥时候日……」

「臭大牛!我……」我老婆堵住那张因为欲求不满而跑著火车的嘴,「我… …没来月经,所以……「

我和王大牛同时一惊。

「啥?媳妇,你说啥咧?」

「傻大牛,今天我去医院检查,我怀孕了!」

王大牛傻傻地盯著我老婆,然后。

「啊!!!!」

妻子发出一声尖叫,吓了我一大跳,她的身体已经腾空,我都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似乎是一瞬间,王大牛就像举一个小孩子一样,把妻子扛在了肩上。 「啊……啊……放我下来!」我老婆坐在大牛的肩膀上,两腿间夹著那个板寸大头,又羞又害怕。

「嘿嘿,怕啥哩!媳妇,踏踏实实坐稳了,手扶著俺的下巴也行咧!」 「王大牛,我害怕!」老婆从没在自己家里被举得这么高,依旧惊叫不已。 「哈哈哈哈,好媳妇,怕啥哩!」王大牛肩上坐著我老婆,轻松的就像那只是一片树叶,「俺两手托著你半个钟头都没问题,还不信俺肩膀扛不住你咧?」 妻子还是有点紧张,手扶著王大牛的脑袋,「臭蛮牛,大蛮牛!吓死我了!」 王大牛看老婆坐稳了,竟然就这么走起来。我们的家房高有三米五,让他和老婆这么玩是没问题,问题是门可没有这么高,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我老婆又是一声尖叫,眼看著就要撞到墙上了,王大牛嘿嘿一笑,半蹲著,让我老婆安然过门而出。

我一边往旁边让,一边想:这家伙深蹲250多公斤,恩,不奇怪。

王大牛扛著我老婆走到客厅里,撒著欢儿的带她转,「媳妇儿,见过这么高没?」

我老婆依然紧张,「没,没,大牛,你慢点儿!」

王大牛走到水晶吊灯下,「媳妇儿,这水晶灯上的灯泡太多,你不是说太热吗?俺大牛给你当梯子,拧下来俩就行哩!」

妻子坐在王大牛城墙一般厚实的肩膀上,我看到大牛粗壮的脖子两侧,斜方肌上手腕粗细的肌腱高高耸起,手臂上端的三角肌像一个大铁球,加上雄浑的胸肌和背阔肌、肩胛肌,妻子真的像是一个小孩子坐在一棵伟岸的大树上,她所占据的位置,还不到大牛肩宽的一半。

我老婆估计也感觉到了屁股底下,热乎乎的疙瘩肉一块块坚实如铁,时不时的隆起,厚实又安全,慢慢放松了下来,嗔道:「家里又不是没有梯子,干嘛要你来当梯子?」

王大牛又嘿嘿乐,摸著我老婆垂在他胸前的细白小腿,「哪个梯子能有俺安全?俺这是金钢梯子哩!」说著又弯了弯手臂,让妻子看他发达的二头肌,「俺媳妇怀了俺的娃,哪能再让你爬高走低的,以后换个灯泡啥的,等俺回来再说。」 我老婆心里甜蜜,忙伸手拧下两个灯泡来,嘴上却不饶人,「傻大牛,傻力气没处使!」

王大牛看她卸下了灯泡,笑说:「媳妇儿,梯子能带你走?俺能带你好好参觀咱家哩!」说著他就真的扛著妻子在家里到处转,我老婆乐得合不拢嘴,她从没在这个角度看过这个家,她惊叫著冰箱上的土真多,惊唿著空调该清洗了,还计划著家里所有灯都该擦一遍了。

我看著王大牛大山一般驮著我老婆,叉著两条大腿,甩著大脚板,胯下当啷著大鸡巴大蛋,在家里参觀,我老婆脸上都是幸福,绽开像一朵花。

走到我们的卧室,她看了看天花板上那个我自以为很隐蔽的摄像头,拿手摸了一下那个精密的镜头,似乎被玻璃的冰冷所灼伤,缩回了手,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叹了口气,说,「大牛,王成,咱们该谈谈了。」

谈话非常简短,因为我的要求很简单,我早就想好了,我要留在这个家里,我要孩子喊我爸爸,我要孩子在户口本上是我的儿子,我要妻子陪我出席面子场合,我要她春节带孩子和我回家,我每月给这个家里2000元,算是伙食住宿费。

剩下的,都无所谓。你们可以尽情在这家里欢乐,我不想看就算了,想看你们也别拦著。你们可以过夫妻的正常生活,我完全不干涉也无意干涉。你们甚至可以继续叫我蔫吧,那让我有高潮也让你们有高潮。

王大牛和陈雨婷夫妇俩,半天没说话,看著我。王大牛套著大裤衩,长著大嘴,这家伙虽然知道我「不像个男爷们」,但怕是没想到我能「这么不像个男爷们」,竟然这样就正式把老婆让出去了。我老婆倒是心平气和,她早就想到我怕是在这荒唐的关系中找到了乐趣。

妻子先说:「王成,你说的那些我都可以答应,我会和你回家看你父母,毕竟你父母对我不错,辜负我的是你不是他们。但是……」

王大牛回过神儿来,粗声粗气地说:「不行,儿子得叫俺爹咧!」妻子在旁边跟著点头,「王成,如果真的是个男孩子,我想要他有个顶天立地的父亲,从小就是个小男子汉。」

我沉默了,我矛盾著,没错,从小父亲在我的心目中就缺乏男子气,他总是在书桌前佝僂著身影,从没像其他男孩子的父亲一样陪我打球、跑步,也从没告诉我男男女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我青春期最迷茫的岁月里,我感到自己瘦弱、无助、软弱,我渴望一座灯塔,而只有一片黑暗。

我看了看王大牛,如果在我的青春期里,我有王大牛这样一个男性榜样在身边,他一定能照亮那黑暗,用阳刚之气和雄性的勇敢,指引我走向更光明的彼岸。 除了那些关於异性的技巧和知识,他还会传递给儿子对世界征服的欲望,男性刚毅的本质和诚恳待人的品德。

「好吧,孩子可以叫你爹,但是在我父母面前,在我同事面前,要叫我爸爸。」 这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了,我希望这个孩子幸福,希望他能够有闯劲,有勇气,希望他多像王大牛一点,能够征服这个世界,而不是被自己内心的黑暗和欲望征服。

我老婆听到我的话,舒了一口气,顿了一顿,像是想忍却又忍不住地轻轻说:「王成,那些事业、权力、面子,真的就那么放不下?」

我抬起头,直直地看进我老婆的眼里,不到一个月以前,她还是我真正的妻子,现在,她脸上散发著少妇般的光彩,白皙透著红润,远没有从前那么苍白赢弱。

「我现在,只有事业、权力、面子了。」

长久的沉默,夏日的济南,好像一场大雨即将降临,闷热潮濕。

妻子忽然说:「那些邮件我都删除了,我不会拿它们来威胁你了。」

我点点头,心里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我的内心深处是明白的,我留在这个家,我接受这些常人所难以置信的屈辱,不是因为谁的逼迫,而是因为我自愿,我能得到快感,生理上的,心理上的,都是如此。

又沉默了好一会儿,王大牛说:「俺以后肯定要在济南买房子哩,俺两个媳妇都要和俺一起住哩,你咋办?」

我早想好了,「你不能和他们都住在一起,那会让别人知道你重婚。你只有在一个单元里买两套房子,我就住在雨婷那套房子里,其他和现在一样,我出那套房子三分之一的钱。」

王大牛又难以置信地看著我,「你咋非要和俺们一起住咧?你钱多人又敞亮,干嘛不再找个人咧?」

我看著眼前一对碧人,男的英武强壮,女的温柔贤惠。

「我需要一个家。」

我需要一个家,那个家里男的英武强壮,女的温柔贤惠,我需要安全感,我需要有人保护。我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对这样的家是如此渴望,我的父母很幸福,我记忆里的他们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学习环境,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如果我的小时候,有个虎背熊腰的父亲,我就不会经历一些不幸……?什么不幸?我自己都不知道。

就这样,2009年8月2日傍晚,我正式失去家,又得到了一个家。 我叫王成,我有著让人羡慕的事业和收入,我拥有复旦大学的硕士学历,但最让我自豪的,是我幸福的家庭生活。

窗外,大雨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