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一起少女失踪案终於破获了,大学教师陈硕作为犯罪嫌疑人之一已被公安机关依法逮捕,关押在城北看守所,等待他的是审讯、公诉和法律的严惩。虽然这起案件曾经轰动一时,但是在如今快节奏的都市中,似乎已经被人们淡忘了,连报纸也只是象征性的在页面的边角刊登了小小一段报道。而此时此刻城北看守所的审讯室里,正在对犯罪嫌疑人陈硕进行又一次审讯。
审讯室看起来很小,没有窗户,整个房间内只有一盏吊灯亮著。此刻屋子正中的椅子上坐著一个男人,手脚都被拷在与地板固定的椅子上,男人的胡子没刮,蓬头垢面,落魄至极。他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望著地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犯人对面的桌子后坐著两个警察,一男一女。男警和正在做笔录的女警对视了一眼,男警对著前面椅子上的男人一脸不耐烦地说:「陈硕,不说话是没用的,你是个懂法律的人,政策我也不用给你多说。」
男警看了看桌前的犯人,犯人完全没有反应。
男警提高了音调:「陈硕,你现在唯一的出路,是老实交代罪行和你的同伙,别他妈在这里装傻充愣!」
被拷在椅子上的陈硕依旧沉默的坐著,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嘭!」男警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声道:「陈硕,你还算个男人?你他妈敢做不敢认还算个男人?」
沉默的陈硕抬起了头,面无表情,冰冷的目光中尽是不屑:「我,不跟你这种没有修养的人说话。」
桌后的两人愣了,互望一眼,男警笑了:「修养?你还配说什么修养?!一个杀人犯!手段残忍!你杀人的时候,修养去哪了,啊?!」
陈硕抬头轻蔑地瞟了一眼男警:「这是我生存的艺术,你不懂。」
男警气得发抖,站起来指著陈硕大声说道:「陈硕!你给老子识相点!皮又痒了是吧?你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激动的男警噌的一声站起来,脸憋得通红,他抄起一根铁棍上前,二话不说直接就往陈硕的身上招唿。旁边做笔录的女警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著,她对此已经见怪不怪。铁棍一下一下狠狠地敲在陈硕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陈硕被打得左右乱摆,发出痛苦的呻吟……
打了一会,门开了,来人跟男警说了几句悄悄话。男警恶狠狠瞪了了陈硕一眼,跟来人出了审讯室。
审讯室外的走廊也很暗,门口不远处站著一个便衣女子,她是来接手审讯陈硕工作的审讯官,叫王艷,27岁,审讯经验丰富,擅长捕捉犯人心理变化。她穿著一件短风衣,下身著一条细脚牛仔裤,脚蹬高跟鞋,柔顺的长发披到肩上,纤细的身姿亭亭玉立,整个人透著一股干练的飒爽。男警向王艷敬了个礼,他们走到一旁说了几句话,男警又敬了个礼离开了。王艷踱步来到审讯室门前,吸了一口气,转动了门把手,走进了审讯室。
椅子上的陈硕依然低头沉默,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进来的王艷。王艷关上门与桌前负责记录的女警点头示意,走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一边打量著对面的陈硕,一边打开了桌上的审讯记录快速翻看起来,一边翻看,一边思索著。
不一会儿王艷抬起头,笑了一下,看著椅子上的陈硕缓缓地说:「陈硕,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艷,从现在开始负责你的案子,你可以叫我王警官。」
陈硕抬起头看了王艷一眼,又低下头,没有说话。
「看你的样子,挨打了是吧?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打人的。」
陈硕依旧没有理她。
王艷依然笑著:「为什么不说话,陈硕,你在害怕吗?」
陈硕僵了一下,埋著的头扭到一边,冷冷地说:「纠正一下,这不是害怕,是不屑。」
「何为不屑?能解释一下吗?」
陈硕沉默著,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抬起头来,斜眼看著王艷:「我说与不说,反正都是一个死,这没什么分别。但是看著你们无奈,我很开心。」
「看我们无奈你就开心,你又能得到什么呢?你交代你的罪行,法律也会对你的行为做出宽大处理的。」
「你不用来这套,我听多了,我就是死刑,我什么都没了。我至少获得了不出卖别人的道义感,我很满足了。」陈硕坐直了身子,看著著王艷。
「好,很好,陈硕,你不想出卖别人,这说明你还有自我认同的需要,你还保留著最起码的人性。」顿了顿,王艷提高了声音:「我还以为你真是一个连基本人格都不具备的狗呢。」
陈硕死死地盯著王艷,沉默了一会,冷笑一声:「哼,激将法吗?」
「这不是激将法,是我认为你还值得我们与你对话。其实我们并非非要听你说些什么,你的罪行很快就能受到惩罚,而你的同伙落网也只是时间问题。不要把你自己看得那么重要,你认为的满足感和失落感,你自己,做不了主。」
陈硕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那请问,你坐在这里是干什么来了?」
「我在这里是法律的要求、是人道的需要,也是我的工作。其一是对你的罪行进行量化,其二是让你的灵魂得到安宁,给你灵魂找一片凈土。」
陈硕咧开嘴呵呵笑了起来:「王警官,说话不要太狂。你有量化我罪行的权利,但你可没有让人灵魂安宁的力量,请不要乱给自己脸上镶金,让人瞧不起。」
王艷皱了一下眉,正色道:「我对你这种卑微的强盗根本不需要正视,又说什么输赢?陈硕,我不是来跟你争论什么,我的目的只是来这里给你一个安心的理由。」
陈硕有点恼了,他扬起下巴看著王艷,发出阴冷的声音:「少装圣母娘娘了,还什么安心的理由,强盗不需要安什么心,我就是个死刑犯,你直接给我一枪了事……」
王艷摇了摇头:「陈硕,你知道吗?你现在真像一个懦夫,你被吓傻了,你被你自己的罪行吓傻了,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陈硕,你不是很会辩吗?你的强盗邏辑呢?哪里去了?」
「强盗要什么邏辑???抢、杀,就是强盗的邏辑!!!强盗杀你这种人的时候,你巴不得跪地求饶喊爸爸!」陈硕像是受了羞辱,盯著王艷大声说,胸脯不停起伏著。
王艷看出陈硕的愤怒,她也不著急,冷冷地笑了:「陈硕!亏你还是个知识分子,能求来、抢来的是你的吗?你想获得的东西,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去求,现在呢?现在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你一定在悔恨、在恐惧吧?这就是人性的劣根,你不相信能凭自己的能力去得到,反而去乞求不劳而获,去绕过法律、绕过道德做伤天害理的事!而且对於自己的懦弱,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王艷顿了顿,瞪著椅子上的陈硕高声说:「你陈硕践踏了生命践踏了道德,却又想既直接又安逸的免费获取心安理得,在你的罪行前面你瑟瑟发抖不敢正视,这就是你的邏辑,所以说陈硕,你的生存哲学不过是最懦弱的一种,弱势文化的特产——懦夫!」王艷的话语咄咄逼人,声调不高却句句刺中陈硕的心房。
陈硕脸憋得通红,哑口无言,他身子缩在椅子上,眼睛里的光芒忽明忽暗,诺诺地说:「是……我是要执行死刑的强盗,我卑微渺小,行了吗……」
王艷知道刚才一系列的言语刺激对陈硕起了作用,看起来软硬不吃的陈硕,精神防缐出现了缺口,他被刺痛了。王艷继续冷笑著大声质问:「陈硕!!你胆大包天敢於杀人,却不敢面对,连忏悔的勇气也拿不出来!!!想起死去的人,你的良心过意的去吗?你就这么心安理得?你这样一个懦弱的不敢面对自己罪行的懦夫,就算法律不判你死刑,你也会在自己的愧疚中去死!!!」
陈硕脸色变了又变,他感到自己的尊严被无情的击穿,但却没有任何力气来还击「……是,我是懦夫,我不配活著,你们就让我这个懦夫在痛苦中安静去死吧……」
王艷看著丧失了斗志的陈硕继续逼迫:「陈硕,死多么简单,但是死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尽管你嘴上不承认,但是此时此刻有一点你自己心里是明白的,你需要一个让你自己的良心能够接受的句号,这个句号只有你自己能给自己画!!!」
陈硕嘴唇颤抖著大喊:「我他妈用命赎罪了,还不够吗???」
「陈硕,你是明白的,你的罪行可远远不止一次死刑那么简单,对道德,对法律的践踏,对你自己良心的践踏,你又拿什么来赎???」
陈硕沉默了,眼瞼低垂,头埋下去「……我已经忏悔了,现在……我好累……我不想说什么……你不要逼我了……」他双手紧握,摇著头。
「陈硕,你的交代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救赎,你的良心能不能对自己宽恕、法律能不能对你宽大,就看你自己怎么选择!!!」
「……」
陈硕浑身没有一丝力气,摊在椅子上,茫然地看著地面。
王艷看出陈硕经过几天的审讯和刚才的刺激已经非常脆弱,他处於精神混乱之中,随时可能动摇。
「陈硕!」王艷站起来喊了一声:「你想想被你们杀害的女人吧,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你有什么资格剥夺别人的生命?」
陈硕上身深深的埋下去,双肩颤抖著,唿吸越来越急促。
「说啊,你为什么要杀人?」
陈硕软在椅子上,像一个泄气的皮球,他扭曲著脸挣扎著用嘶哑的声音喊:「我他妈说了!!!杀人不是我的本意!!!……你们不知道,这两年来,我受了多少折磨!我每天都在为自己犯下的罪过愧疚,我总想起那个死去的女人……人憋久了要疯的!!!」
陈硕已经快要崩溃,王艷决定抓住这个机会补上最后一刀:「陈硕!你现在你知道后悔了?你这样一个懦夫,当初你杀人的时候,你想到过现在吗?你考虑过被杀的那个女人吗?」
「别说了!」陈硕坐在椅子上痛苦地扭曲起来,像是要躲避王艷的话语。
「难道别人的生命如此低贱吗?非要杀人你才能得到满足?陈硕!告诉我,那个女人临死前眼神里是不是充满了恐惧?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求求你!!别说了!」陈硕痛苦地把头埋得低低的,猛烈地摇晃著。
「陈硕!你敢杀人,就要有敢於承认和面对的勇气!你这些天的骨气哪里去了?抬起头,看著我!抬起头来,陈硕!你为什么要杀她!!!」
陈硕猛地抬起头,五官扭曲,像野兽一样咆哮起来:「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我他妈没有杀人!人是李坤杀的!是李坤把她掐死的!!!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没有杀人!!!!!!!!!!」
王艷愣了一下。
陈硕也呆了,他被自己说的话语惊呆了,他张著嘴,木然的看著王艷,整个人完全脱力,软在椅子上……
长久的沉默,只听见陈硕散乱的侷促的唿吸声,他眼神涣散,整个人瞬间憔悴了下去。
整个房间安静极了。
王艷起身走到陈硕面前,轻声说:「陈硕,现在只有你自己才能拯救你自己,只有你全部说出来才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说吧,把一切都说出来……」
……
陈硕埋著头,不知道过了多久,瘫软的他动了动,喉咙发出低沉的哼哼声,他竟然笑了,他的表情非常的扭曲,显然处於无比痛苦之中,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疯了。
王艷把手放到了陈硕的肩膀上,「说吧,陈硕,我是你的倾听者,说吧,都说出来,这样你的良心就自由了……」
良久……
陈硕脸色苍白,神情虚弱,沉默的他终於妥协了,他微微扬起了头,对著王艷身前的地板点了点。
「那好。」王艷看著陈硕的脸,将手抚到了他的肩上,轻声问道:「陈硕,我问你,那个李坤……是哪里人?是本地人吗?」
「是……」陈硕点头。
「他多高?」
「跟我差不多吧,一米八左右……」
「他有什么特征?」
「身体很健壮,长得也很英俊……很健谈……人也很仗义……」
「他做什么工作的?」王艷问道。
「……是个医生……」陈硕想了想。
「在哪家医院工作?」王艷追问。
陈硕缓缓摇头。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以及他的朋友的。」
陈硕摇头:「没有了,那天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也删除了所有联系方式……」
「你就这么相信这个李坤?你就愿意替他把罪背著?为什么?」
「他私下帮我很多…… 我是真心把他当朋友……而且……我们发过毒誓……不能出卖对方……」陈硕把头低下,低声说。
王艷笑了一下:「陈硕,你很仗义,不过你用错了地方……」王艷想了想:「说说你跟李坤怎么认识的,去过哪些地方,做过些什么事,以及案发当天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陈硕涣散的眼神微微瞟向上方,他回想著。
陈硕缓缓开口,声音有气无力:「我…………和李坤……是在一间酒吧认识的…………他平时私下是个讲义气的人……加上我们共同的兴趣爱好……很快我们就熟悉了……」
「嗯,继续。」王艷轻声道,桌子那边的女警快速的记录著。
「最开始我经常在酒吧遇到他,他经常跟我一起玩,一起喝酒。后来慢慢熟了,我们互相介绍女伴……有时也……约女人一起玩……」陈硕喃喃说著,像是释放了内心的压力,他变得平静起来。
「你们约女人一起玩,是玩什么?性爱吗?」王艷问道。
「是……那个时候我和李坤很要好,经常约女人和我们两人一起喝酒唱歌,一起……性爱……有时候一个,有时候是两个,还有时是三个……」
「哪些女人是怎么认识的?跟你们什么关系?」
「大部分是在酒吧认识的……」
「大部分?那少部分呢?」王艷追问。
「还有几个……我的学生……」陈硕眼帘下垂,声音很低,仿佛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王艷摇了摇头:「陈硕,为人师表,就是这样师表?」
「……」
王艷瞪著陈硕:「这不是什么道德的行为,你对得起神圣『教师』二字?你对得起你的这些学生?」
「我不是什么好人……」陈硕辩驳起来:「她们,这些女学生,也不是纯洁的!她们如果纯洁,也不会……跟我发生关系……王警官,你不了解现在的校园……她们早已经被这个浮躁的社会污染了,你知道吗?这些学生已经不像学生,她们有的在学校里跟男同学跟老师鬼混,有的在学校外面跟社会上的人鬼混,还有的刚进学校就被人包养了,她们甘愿为了金钱的欲望、肉体的欲望出卖自己的灵魂!!」
「所以,你看到了你也行动了,你玩你的女学生,还把她们介绍给李坤,和李坤一起玩你的学生。」王艷嘲讽起来。
「不!」陈硕急了:「这不是我的错!你不知道这些学生……她们的内心早就已经千疮百孔,她们虽然在校园但是比这个社会还要浮躁,她们渴望刺激,她们也敢於尝试,她们表面是莘莘学子,但谁也不知道她们的内心有多么的悸动!你知道吗?和我一起玩过的这几个女学生甚至比我们在酒吧认识的女人还要风骚还要淫荡!」陈硕越说越激动,他声调越来越高:「你想知道我们和我的学生是怎么玩的吗?哈……有一次我们跟我一个学生一起玩3P,我们让她躺在床上,给那个女学生全身涂满果酱……我和李坤两个人一起舔她,她的淫水一直流啊流,床单都打濕了一大片,叫声淫荡极了,她一边叫著一边抓扯我俩的阳具,还要往嘴巴里送……我们让她舔我们,她欢喜得很,一会儿舔我一会儿舔李坤,呜呜的叫,哈哈哈哈……最后我们两个人一起干她,一个人插下面,一个人插嘴,她们特别渴望我们一起插她,性奋得不行,浪荡的样子简直让人受不了……她被我们夹在中间干,我插前面李坤插后面,疯狂的操她,她大声的叫啊,像是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气都喘不过来,最后被干晕了过去,瘫在床上痉挛,我和李坤没停,继续操她,她又被操醒了,马上就继续迎合……哈哈哈哈……」
「够了陈硕,说说案发当天的情况。」王艷不忍听下去,打断了亢奋起来的陈硕。
陈硕望了一眼王艷,想了一会,像是做出了重大决定般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那天,是星期六,我记得清楚……那天晚上我和李坤在酒吧喝酒,李坤那天晚上有点闷,心情不是很好,一个人在那里喝闷酒……后来,我打电话叫了一个女人来一起玩,她以前就跟我们玩过,她就是……就是……郑清。」陈硕说著,声音又低了下去。
「死者郑清,嗯,继续说。」王艷追问。
「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后来我们三个人去了李坤家……那天晚上李坤看起来有点吓人,有点……变态……李坤进门就要跟郑清做爱,很粗暴那种,郑清反抗,说了一些话,刺激了李坤。李坤就骂她。郑清不想玩了嚷著要走,李坤就打了郑清,然后压著郑清撕她的衣服,她吓哭了,拚命反抗。李坤很兴奋,他摁著郑清的手侵犯她,完全像是疯了,李坤还喊我一起……我当时什么也没想,喝了很多酒,脑子发麻,就……就………」陈硕说著低下了头,身子抖了起来。
「接著说。」王艷道。
「……郑清………当时反抗得很厉害,李坤让我摁住她,然后李坤大笑著强奸她,那个女人大声的哭叫著,我害怕别人听见,捂住了她的嘴……郑清一直哭喊……声音喊哑了,叫不出声了,眼睛里全是恐惧和仇恨……李坤做了很久,郑清就一直挣扎哭喊,很……很凄惨……后来李坤又摁住她让我也强奸她……我当时也很兴奋,没多想,也开始强奸她………突然郑清疯了起来,身子乱摆,大声的尖叫,沙哑的尖叫声很恐怖……李坤去捂她的嘴,郑清一口咬住了李坤的手掌,咬了一大块肉下来,鲜血直流,李坤疼得大叫起来,李坤很愤怒,他……掐住郑清的脖子,我当时以为李坤只是吓吓她,但是李坤没有撒手……郑清表情扭曲恐怖极了,她的用手去摳李坤的手……脚在床上乱蹬……身子弓在床上猛烈挣扎……后来……后来……郑清渐渐……渐渐没动静了……她没气了……身子冰凉……脸色青得吓人……头歪在一边……翻著白眼……舌头伸出来……她的手上……眼睛里……嘴里全都是血……我……我吓坏了……」陈硕越说越激动,身子猛烈的颤抖起来。
「继续!陈硕。」
陈硕的声音抖得更厉害:「我当时真的被吓著了……李坤最先冷静下来,他……把女人,把女人拖到了浴室里……他去厨房拿了……拿了……菜刀……」陈硕面如蜡纸,哆嗦著,眼睛四处打望,仿佛在害怕什么。
「陈硕!继续说,然后呢,李坤拿刀怎么了?」王艷伸出手摁住了陈硕的肩膀。
「李坤他……他拿了菜刀……给我……他跟我说……说要……要把郑清……把她……肢解……」陈硕浑身的颤抖越来越剧烈,牙齿都在打颤,说话都已经不利索。
「然后你和李坤一起把郑清分尸了,是不是?」
陈硕不能说话了,抖得厉害,他恐惧地点了点头。
「继续说!」
陈硕开始晃脑袋,就像癫癇一样,浑身的肌肉和神经已经不受控制,他瞪大了眼睛,大张著嘴巴,恐惧地瞪著王艷,像是要哭了:「李坤拿菜刀……把她的头……剁了……剁了下来……李坤还让我……让我砍断郑清……的手……砍成几……几段……还有腿也砍下来……放在袋子里……李坤还把她的……肚子剖开……全部……用……用袋子……装起来……好多血……血……淌满了房间……我们身上全是血……我们……我们连夜……拿出去……拿出去……在山上……埋了……」
……
陈硕的泪水早已悄然布满脸颊,纵横交错。他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颤抖的嘴唇里发出,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恐惧。王艷笔挺地站在陈硕的面前,淡淡地听著,她犀利冰冷的目光像一把刀,紧抿的双唇透著一股凝重的肃严,整个人散发著不能直视的光芒,她居高临下地看著瑟瑟发抖的陈硕,毅然而又安静,眼神中尽是对陈硕的怜悯。
……
整个下午,陈硕交代了全部,唯一的缺憾是关於李坤的信息并不如想像中那么详尽,甚至不能确定李坤到底是不是一个真名,不过陈硕的口供对李坤的侦查和抓捕工作还是将会起到重要的作用。
王艷走出大楼的时候轻松中带著一点疲惫,她走到车前回头望了一眼二楼,然后打开车门钻进了车里,发动引擎出了看守所。
入夜了,盏盏霓虹灯像鲜花般一朵朵绽放,开满整个城市,白天的喧哗戛然而止,涌动的人潮却仍未退缩。这样的夜晚对每个人的意义都是不一样的,对於上班族来说这是精疲力尽的回家路,而对於夜猫子们来说这又是五彩斑斕的夜生活,生活切出千千万万的分镜头,每个人藏在属於自己的镜头下书写著各自的剧本、演绎著各人的喜怒哀乐。
对陈硕来说今夜是痛苦的,这是又一个冰冷刺骨的寒夜,狭小封闭的牢房中黑暗蔓延,他蹲坐在墙边双手捂脸双肩瑟瑟发抖。这个五彩的世界已经与他无关,他将被放逐至无边的寒冰荒原,只有悔恨与恐惧与他作伴。
对王艷来说今夜是幸福的,忙碌的老公抽出了时间带著她在外享用了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然后两人一起沿著河边的石板小道步行回家。王艷牵著老公的手走在后面,喝了一点酒的王艷脸上透出一抹緋红。
晚风从河那边轻轻拂过来,王艷激灵打了一个寒颤。
「怎么了?冷吗?」感受到王艷手的颤动,老公回过头来。
王艷摇摇头,对老公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老公轻笑一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大手一挥,披在了王艷肩上,他将王艷的秀发从衣领里挽出,温柔地看著,眼神里尽是宠溺。王艷被老公炙热的眼神融化了,身子软软的靠进了老公的怀里。
「累了吗?」老公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有点。」
老公转身弯腰蹲在了王艷身前,扭头微笑著看她:「来,我背你走。」
王艷娇羞地点头,趴在了老公的背上。老公背起王艷猛的起身,转了个圈,大步向前跑去:「走咯……背著媳妇回家咯……」老公边跑边叫,王艷乐得一路咯咯的笑。
王艷的老公叫文佳鹏,生意人,王艷和他一年前经朋友介绍认识,一见钟情,不久便婚定终生。文佳鹏对王艷有著如父母般的宠爱,而王艷也对文佳鹏极度的依赖。她在老公的身上看到了像大海般的包容,在她疲惫的时候总会为她撑起温暖的大伞,她深深的爱著老公,就如她的老公爱她一样。
他们的家布置很温馨,屋子被各种暖色系的家居用品布得满满的,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壁灯,昏暗的光缐营造出暧昧的气氛,刚洗过澡的两人窝在床上,王艷正在柔软的大床上给老公做著按摩。
「老婆,你的手法越来越专业了。」文佳鹏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发出嗡嗡的呢喃。
王艷的玉手轻握,翘起拇指按在老公的后腰上:「哈哈,人家跟你学的啊,怎么样?舒服吗,老公?」她的手摁在老公背上嵴椎骨的两侧,力道恰到好处,顺著嵴柱往上一寸一寸揉压。
「舒服……用力点……」老公仿佛被点到了穴道,粗壮的身体在床上扭来扭去。
「嘻嘻,还有更舒服的哦。」王艷见老公的反应,坏笑起来,她把手放到老公两侧的腰上,玉指微曲一下一下的抓捏起来。
老公咯咯的笑了起来,身体更是扭摆的厉害,嘴里含煳不清:「别……别……痒……哈哈哈……好老婆……好老婆……别捏了……停……停,快停下……」
王艷也抿著嘴笑:「老公别动,趴好。」手下继续用力。
老公笑的满脸通红,他挣扎著翻身把王艷压到了身下,摁住了她的手:「小坏蛋,怎么能这么折磨你老公?」他也开始挠王艷的痒痒,然后两个人在床上疯狂的笑著打起滚来。
王艷在老公的攻击下求饶了,被子被她蹬得掉到了地上,她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文佳鹏:「老公,别闹了,你也帮我按按吧,人家好累呢。」
「好,那你趴好。」
王艷翻身趴在床上,双手环上枕头将头埋在手臂里,秀发撩向一边露出白皙的颈项,半透明的睡裙下如凝脂一般的玉背隐隐散散发著芳香,腰肢柔软的伏在软软的床上弯成好看的弧形,圆圆的屁股向上翘起,纤细的长腿直直的伸出去穿过文佳鹏的胯下。
文佳鹏轻轻坐在王艷的腿上,他把双手伸到王艷的脖子边,揪著脖子上的软筋捏著,王艷发出嗯嗯的呢喃,他手掌轻轻的握著王艷的脖子,拇指按住王艷脖子后面的穴位揉起来,王艷一会仰头一会埋头,舒服得不知所以然。
文佳鹏的大手温热而有力度,他握著王艷的香肩搓揉,看著王艷舒服得摇头晃脑。文佳鹏又像刚才王艷一样把手放到了背上,他把手捏成了拳头,用指间的突起对著王艷的嵴椎摁揉,指节的力度把王艷的软肉摁下去又弹上来,慢慢往下。文佳鹏把手摊开四指在下拇指在上,握住了王艷的小蛮腰慢慢的搓捻起来,手指与皮肤的摩擦使得王艷的体温开始升高。文佳鹏抚紧王艷的腰肢向上推去,经过肋下直到腋窝,温热的手碰到了王艷趴著被压扁的乳房,手指从王艷身下床单的缝隙中穿进去,碰到了乳尖,他在王艷的胸下来回搓揉几遍,又顺著细嫩的皮肤往下摸了回来。
「唿……」王艷埋著头舒服的长出一口气。
「舒服吗老婆?」文佳鹏问道。
「嗯,舒服。」王艷有点意乱情迷。
「哈哈。」文佳鹏学著王艷口气坏笑起来:「还有更舒服的哦。」他起身退后坐在了王艷的身后,拿起王艷的一只小脚抚摸起来,然后十根指头钻进王艷的脚指缝来回摩擦,两只脚都被细心照顾。待两只脚都摩得发热,文佳鹏把王艷的脚趾举起含入了口中,王艷发出一声欢叫:「唔!」文佳鹏笑著握住王艷的脚细细地舔,时而伸长舌头在王艷的脚板心来回舔舐,时而含住王艷的每根脚趾细细吮吸,趴著的王艷唿吸也越来越侷促。
文佳鹏放开了脚丫,捏著王艷的脚裸揉了几下,大手握著王艷的小腿向上推去,经过小腿、大腿后侧、直到大腿根部,来回上下,拇指总是轻戳王艷两腿间的臀缝。王艷的身子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文佳鹏向上推的过程中把王艷的睡裙推到了屁股上,露出了小内内,内裤的正中濕润了一点。文佳鹏伸出手用食指对著刮了一下,坏笑著说:「哦,老婆,你出汗了。」
「讨厌!」王艷羞得满脸通红。
文佳鹏哈哈大笑起来,他觉得身下的老婆实在是个尤物,工作是强势的女王范儿,居家又是闷骚的小娇娘,这样的老婆都能被自己追到,真是佩服自己得五体投地。
想到这里,他越发想好好疼爱身下的美人儿。他轻轻用手指撩拨王艷的大腿,指尖似触非触,轻轻掠过王艷的美腿,感受著王艷肌肤的柔滑,中指和无名指尖从膝盖后侧撩到大腿根部,然后向内往大腿内侧撩去,就像有著静电一样,瘙痒难耐的刺激让王艷的小屁股扭动了起来,小内内中心的濕润越发明显。
文佳鹏微笑著两手握住了王艷的大腿揉捏起来,虎口卡著王艷的臀缐按压,手指尖轻轻勾勒,缓缓的、一下一下。王艷的屁股上挺下翘著,嘴里低声的呢喃。文佳鹏兴奋起来,把头凑到王艷的脸边:「老婆,把睡衣脱掉吧。」王艷脸红著点点头,坐起身来。文佳鹏撩起王艷的睡裙褪去,露出了王艷洁白的胴体。
王艷没有穿文胸,两只大白兔颤巍巍的在文佳鹏的面前乱晃,乳头红红的像草莓一样鲜艷,腰身浮凸的曲缐诱人极了。文佳鹏静静的欣赏著。王艷眼神里充满笑意:「好看吗?大色狼。」她觉得面前老公的表情像一个孩子看到糖果一样可爱。
文佳鹏揽过王艷,亲上她的红唇,看著王艷微笑著说:「老婆,你真是一个妖精。」
王艷咯咯笑起来:「嘻嘻,那老公是什么?」
「我是专门欺负妖精的和尚,今天我就把你这个妖精给收了!」文佳鹏说著一把抓住了王艷胸前的大白兔揉捏起来。
「啊……」王艷被文佳鹏揉得发出一声娇嗔:「唔……你是哪里来的色和尚啊?嘻嘻,法力够不够强啊?小心不要被我这个妖精给吃了哦。」
文佳鹏手上抓捏著翘乳一圈一圈的揉捏,他直勾勾地看著王艷的眼睛,凑近了她的脸:「那就不如来比试一下看看,到底是贫僧的法力更大……还是你这个妖精的修为更深呢……」
王艷吃吃地笑,她抱著文佳鹏的头,将玉指插入他的耳后,鼻尖轻碰他的鼻尖:「嘻嘻,那敢问这位大师,你要怎么比试呀?」说著,王艷身子一倒,把文佳鹏压在了身下。
文佳鹏笑著,一手环抱王艷的腰,一手伸到后面抓住了王艷的翘臀:「比试,那当然是要真刀真枪的干一场,贫僧的法杖乃是精铁打造,就怕你这个妖精吃不了几棒……」说著,文佳鹏胯下一顶,下体的硬物戳到了王艷。
王艷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她的脸就在老公的脸前不过一公分的距离。老公吐出的热气喷到她的脸上,更是让她燥热不安,她把嘴努到了老公的嘴上声音酥酥的说:「大师莫要誆骗奴家,可否让奴家看看你的精钢法杖?」说著,她伸手往老公身下一摸,紧紧的抓住裤子中勃起的棒子,搓揉几下:「唔……大师的法杖果然是坚硬得很,不过奴家一点也不怕呢,嘻嘻。」
文佳鹏看著老婆的骚样,心里如同猫抓:「小妖精,不要跟贫僧斗嘴,有什么招式只管使出来看看。」他说著,含住了王艷的小嘴,舌头灵活的钻了进去,王艷温热的口中小舌头翻卷纠缠,互相吮吸津液翻飞只感觉香甜得过分。
吻了一气,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王艷坏笑著起身抓扯老公的裤子:「大师,说了这么多,还没见过你的那根宝贝法杖,不如让奴家瞧一眼吧。」
「哦,来吧小妖精,当心哦,法杖很弹要伤人的,你离远点。」话刚说完,裤子里的那根猛的弹出,上下乱甩,戳到了王艷的脸上。
「啊……」王艷尖叫一声,看著乱晃的硬棒,扑哧一声笑出来。
「笑什么?是不是贫僧的法器吓著你了?」文佳鹏一边说海一边挺动著胯,下面的那根甩得更欢了。
王艷一把抓住,轻轻揉动起来:「大师,你这根法杖叫什么名啊?」
「我这根法杖就是当年孙悟空大闹天宫的——金箍棒!」
王艷吃吃地笑:「这么厉害呀?让我仔细看看。」说完,王艷轻握著老公的肉棒揉捏,把包皮向下擼动,紫红色的龟头完全露出来,大大的龟头直径比茎身粗了一倍,冠状沟鲜红的嫩肉散发著丝丝腥气,王艷看得吞了吞口水。
「小妖精,看到了没,贫僧的金箍法杖可长可短可粗可细,是不是怕了?」
「谁怕了?」王艷嘴上答著话,手上也不停,她握著老公的肉棒深深地抚摸著,热得发烫的阴茎在王艷的手中摇晃。
「小妖精,贫僧的法杖要吃肉哦,吃了肉会变得更大呢。」老公一脸坏笑。
王艷抿嘴笑起来,她瞟了一眼老公:「嘻嘻,是不是啊,大师?」
「妖精,不信你就舔舔,来,张嘴,啊……」
王艷开心的笑著,一副小女人的幸福模样,她轻轻张嘴正要去舔,老公猛地挺胯,下面的长物就戳进了王艷的口中。「唔……」王艷发出一声惊叫。
文佳鹏大笑:「哈哈哈,妖精中计了,看贫僧的法杖饶不饶你。」说完,老公的肉棒在王艷的口中顶了两下。
王艷一口吐出来:「呸呸呸,好臭,臭死了。」嘴上说著,手里却抓著肉棒上下抚摸,把口水悄悄抹了个均匀。她娇蛮的瞪了老公一眼,文佳鹏笑著看她:「妖精,贫僧的法杖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是不是让我也瞧瞧你的武器?」说完抱著王艷的腰拖了过来,两人形成69姿势,文佳鹏用手轻轻掰开王艷的肉缝,用嘴含住。王艷颤抖著发出一声酥唤。
文佳鹏抱著王艷的屁股,用拇指拨开包皮,小豆豆在皮下慢慢露出头来,微微发红,他伸出舌头轻轻的舔弄,围著画圈,然后一口含住吧唧吧唧吮吸起来。王艷的屁股扭动著,淫水汩汩的流淌,文佳鹏伸长舌头舔舐狼吞虎咽。王艷只感觉嘴里的肉棒越来越硬,舌头裹著滚烫的龟头不断的吞吐,她身下传来的一阵阵快感像电流一样击打著中枢神经,她呜呜的呻吟起来。
两人舔到动情忘记了一切,淫水和口水交织淌下打濕了床单,王艷的身子猛的痉挛起来,屁股前后猛抖,嘴里更是嗔唤出声:「啊……」一股热流自缝里流了出来,直接流到了文佳鹏的嘴里,文佳鹏知道老婆高潮了,他猛地含住老婆的骚穴更加猛烈的吮吸,哧熘哧熘的声音伴随著老婆的呻吟飘荡在房间里。
文佳鹏一把掀翻王艷,跪坐在她腿前:「妖精,知道贫僧的厉害了?哈哈哈。」他握著胀大的阴茎,上面青筋勃起,深红色的冠状沟还沾著老婆的口水,他把肉棒抵住老婆的肉缝,用胀得发硬的龟头在缝里上下撩刮。
「唔……坏人……给我……」王艷红著脸娇嗔,她挺动著屁股,想把老公的肉棒夹进去。
「给你什么?妖精,好好等著,看贫僧怎么收拾你!」文佳鹏没有理会老婆的索求,他依然埋头对著老婆的骚穴摩擦著肉棒,里面流出的水把肉棒磨得滑唧唧亮晶晶的。
「说,妖精,是我厉害还是你厉害啊?」
「大师厉害……大师威武……唔……快给我……」
「快什么快?还没分出高下,就求饶了?你这个妖精忒不专业了,哈哈哈。」
「我要……老公……给我嘛老公……求你还不行么……」
文佳鹏捏紧了肉棒的根部,把充血的龟头胀的发黑,上面流下一滴滴液体,他握著肉棒开始拍打王艷的骚穴,一会拍到小豆豆上啪啪的脆响,一会戳到缝里发出扑哧一声,他坏笑起来:「你要?你要什么啊小妖精?大声说给我听。」
「唔……我要老公……」王艷脸红红的,「我要老公的JJ……插进去……」
「插你哪里啊?」
「唔……插我的小穴……人家好想要老公插进小穴……求求你了老公……好不好嘛……」王艷开始撒娇起来。
「妖精你怎么这么骚啊?哈哈哈哈。」文佳鹏一边调戏著老婆一边挺动著下身,下体交合处黏黏的,他越加性奋,一手抓紧了老婆的大奶子,狠狠地揉著。
王艷痛苦地扭曲著身子,张著小嘴,脸上全是渴望的神情:「呜呜呜……老公……饶了我吧……快给我……我不行了……我好想要……好痒……呜呜呜……」
文佳鹏看出老婆的渴望,他把肉棒向下磨去,龟头陷进了缝里:「好!!!既然你这么恳求,那贫僧就与你决一死战!」他的龟头被老婆的小洞一吸滑了进去,文佳鹏顺势猛地一顶。
「呃……」
「唔……」
两人同时发出愉悦的呻吟。文佳鹏把老婆的大腿分开向上压著,夹紧屁股开始缓缓抽动起来,他清楚老婆的敏感部位,每一下肉棒的抽送王艷都发出痛苦又欢愉的声音。
「老婆,舒服吗?」文佳鹏猛烈的抽动著。
「呃……呃……好棒老公……好粗……好长……好硬……好舒服……呃……」
「老婆的小穴也好紧,夹的我也好舒服。」
「……我只给……只给老公操……只给老公骚……啊……啊……」
「老婆,老公好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你知道吗?没有人知道你王艷会是一个这样淫荡的女人,想想你穿著制服在我身下发浪,老公的肉棒就硬邦邦的,想操你!」
「唔……唔……老婆平时的样子……都是……都是装出来的……老婆白天脑子里……脑子里……都是老公的影子……想老公……好想好想……老公喜欢人家穿制服……人家天天穿给你看……好不好嘛老公……啊……用力……啊……啊……」
啪啪啪的声音响不绝耳,王艷的浪叫声非常大,她已经顾不得矜持,只想在老公的体下被狠狠的蹂躏侵犯。
文佳鹏感到一阵酥麻,就要发射了,却还没尽兴,因此赶忙拔了出来。他一把抱起王艷,让她翻身趴在床上,自己跪在背后把头凑到王艷的屁股后面用嘴舔弄起来,感觉下体稍稍平静了一些,才扶著下体对准王艷的小穴猛地捅了进去。
「骚妖精,贫僧跟你拼了!!!」文佳鹏大声喊起来,双手扶著王艷的肥臀,屁股猛顶。王艷又开始发出挠人的销魂靡靡之声。
「啊啊啊啊……老公……好棒……唔……唔……」王艷意乱情迷,她的身体瘫软得不成样子,却无比亢奋,在老公的身下风骚的迎合、呻吟。
不知道两人干了多久,突然,文佳鹏突然加快了速度,一边大吼了起来:「啊啊啊啊!!!」他要射了。
此时的王艷趴在床上,屁股高高的翘起,她感受到了背后老公的亢奋,从后面插入的肉棒快速的爆胀,她也大声的喊了起来:「射给我……射在里面……射在老婆的小穴里面……」
文佳鹏受不了刺激,他屁股一夹、大棒一挺、精道一松、睪丸一紧,猛烈的射了出来,他嘶吼著把憋了很久的精液射进了王艷的体内。滚烫的精液滋润著她,王艷被这猛烈的一射刺激得浑身抽搐,张大了嘴却没有声音发出,她已经腾云驾雾处於眩晕状态。
「啊……」文佳鹏抱著王艷的屁股抽搐了半天,终於身子一软倒在王艷身上,他侧身过去轻轻将王艷搂住,温柔地看她。
高潮过后的王艷一脸满足,瘫软在文佳鹏的怀里,身下的床单濕润至极。他们紧紧地抱著,享受著这激情之后的温存。
「老婆,喜欢吗?」
「嗯。」在文佳鹏怀里的王艷羞涩的点头。
「哈哈,老婆刚才好骚哦。」文佳鹏笑著说。
王艷脸红,嘟起小嘴瞪了老公一眼。
「老婆,你白天工作的时候你也在想老公,是不是真的?」
王艷的脸更红了:「你猜。」
「我猜不到。」老公看著王艷的眼睛。
「不忙的时候,就想。」王艷小声喃喃道。
「那还是有不想的时候嘛。」老公调笑起来。
「讨厌,怎么可能无时无刻都想你嘛,坏人。」王艷娇嗔。
「哦,看来我还是挺重要的嘛,老公好开心。」
王艷甜蜜得吻了吻老公:「老公,今天下午我的审讯有突破呢。」
「哦?能分享给老公听吗?如果能说的话。」文佳鹏答著。
王艷想起了下午的审讯,关於陈硕、关於李坤、关於整个案件的供述浮现在她的脑海,陈硕那恐惧悔恨的神情,以及他口中那些关於李坤的可怕的回忆片段,与老公的激情余温被无情的破坏了,她的心情乱了,她默默地摇头像是给老公问话的回应,又像是要把这些思绪甩到一边。
「嗯,不能说就不说了。」文佳鹏伸出手去,深情的抚摸王艷的小脸:「去洗澡吧?老公给你搓背。」
就在这时,王艷瞥到了老公手背上的伤疤。那道疤痕很是清晰地显示出是一道月牙痕迹,就像被咬了一口。
一道霹雳当空噼下,轰然炸响,王艷的大脑嗡嗡长鸣,思绪混乱至极。下午在审讯室里陈硕的供述片段飞速的闪过脑海。
「……突然郑清疯了起来,身子乱摆,大声的尖叫,沙哑的尖叫声很恐怖……李坤去捂她的嘴,郑清一口咬住了李坤的手掌,咬了一大块肉下来,鲜血直流……」
「……突然郑清疯了起来,身子乱摆,大声的尖叫,沙哑的尖叫声很恐怖……李坤去捂她的嘴,郑清一口咬住了李坤的手掌,咬了一大块肉下来,鲜血直流……」
「他多高?」
「跟我差不多吧,一米八左右……」
「他多高?」
「跟我差不多吧,一米八左右……」
不会的!不会的!这只是巧合!老公手上的疤痕是小时候烫伤的,不是被咬的!那个李坤是个医生,老公是一个做生意的人!不会的!不会的!王艷的脑海中做著剧烈的挣扎,她痛苦地摇著头,全身瑟瑟发抖。文佳鹏看到老婆的异常,用手轻轻地抱著王艷:「怎么了,老婆,想起什么了?跟老公说,别怕,老公在呢。」
王艷恐惧地从文佳鹏怀里挣扎了出来,瞪大了眼睛看文佳鹏,仿佛要从他的身上看到属於自己老公的东西,但是她越看越心虚,越看越害怕,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她不敢碰文佳鹏的手,她感觉老公在面前变得陌生起来。
「怎么了?老婆,你不舒服吗?」文佳鹏伸过手来摸王艷的额头。
「别……别碰我……」王艷退缩著。
文佳鹏歪著头看王艷,眼睛里充满疑惑。「要喝水吗,老婆?我去给你倒杯水。」文佳鹏说著起身下床,回头对王艷温暖地笑,走向客厅。
文佳鹏走出卧室的剎那,王艷在背后喊了一声:「李坤!」
「哎——」文佳鹏答应著回过了头,接著他看到了王艷惊恐的双眼。
他呆立当场。
良久的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温馨的房间变得比寒冬的冰窖还要冰冷。
王艷的眼眶中泪水无声的滑落。
文佳鹏的脸色如同四季不停变换。
王艷还是开口了,她颤抖的嘴唇哆嗦著:「你,你是李坤……」
文佳鹏沉默。
「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王艷突然吼了起来。
文佳鹏依然沉默。
王艷开始抽泣,她无助的样子让人心疼,但是文佳鹏只是傻傻地站著。
「你是李坤……说话啊!!!」王艷颓然地坐在在床上呢喃。
沉默的文佳鹏身子颤抖起来,他慌乱的眼神闪动著,他恐惧的表情狰狞起来,开始一步一步地后退。
王艷突然安静了下来,她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翻身下床,走到文佳鹏的身前。她伸手去拉文佳鹏的手:「佳鹏,告诉我,你不是李坤对吗?说啊,说你不是李坤……」
文佳鹏木然抬起头,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像一个魔鬼,他猛地甩开了王艷的手。王艷被文佳鹏甩了一个踉蹌,倒在床上。
文佳鹏突然笑了,他表情狰狞:「我就是李坤,没想到吧,哈哈哈哈,我就是李坤!!!我就是杀人犯李坤,你老公就是杀人犯李坤!!!」
王艷的怀疑被证实了,她呆呆地看著文佳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讽刺吗?哈哈,真是讽刺啊!一个杀人犯居然跟一个警察结了婚!这一年来,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中,我害怕得瑟瑟发抖。你知道吗王艷,我那么爱你,我渴望著能与你共度余生……但是……该来的……还是来了……哈哈……哈哈哈……讽刺啊……」
王艷看著狂笑的文佳鹏,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王艷开口了,声音低低的:「佳鹏,去自首吧,我陪你,好吗?」
文佳鹏停止了大笑,他木然地看著王艷,眼神里全是陌生,他摇著头低声说:「不,我不自首!绝不!」
「佳鹏,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的这一段时间,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我每天都活在幸福中。」王艷摇著头:「但是,佳鹏,你是一个犯了过错的人,法律不会饶恕你的,而且我是一个警察啊,就算我不抓你,你也会被查处逮捕的,别这样佳鹏,跟我去自首吧……好吗?」
文佳鹏瞪大了眼睛看王艷:「不……我不能自首……我自首就是死罪……不!!!你不会这样的,告诉我,老婆,你不会的对吗?」
王艷的泪水涌出:「你别这样佳鹏,你又能逃到哪里去?你能逃过法律的制裁,你还能逃过良心的折磨吗?」
「别说了!!!」文佳鹏愤怒的大喊,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王艷:「两年了!我隐姓埋名、寝食难安,你不知道我内心的感受!我忍受著良心的折磨,我要的是自由!!!是自由!!!你能给吗?你明白吗?啊???」
「别傻了,佳鹏,你要的自由更本是虚无縹緲的,法律不会让你自由,你的良心更不会让你自由,你逃掉的是你的躯壳,你的心灵却被深深的上锁,它被你自己关在黑暗牢笼里,你要带著它去哪里?只有你自己可以解放它,佳鹏……」王艷的泪水如同断缐的珍珠,滴在浸染著欢爱气息的床单上。
「别说了!别说了!!!」文佳鹏捂住了耳朵大声唿喊,他侷促的在房间里走动,眼睛里迸出猩红的血丝,表情狰狞恐怖。他猛地扭过头来看著王艷,脸色铁青:「老婆,看著我,你会亲手把我送进监狱吗?你不会的对吗老婆?告诉我!!!」
王艷的表情悲怆:「佳鹏,我是一个警察,这是我神圣的职责,我宣过誓的!就算……就算我不亲手逮捕你,法律也不会任你逍遥法外的,何况你忍受这么多痛苦的折磨,你的心早就溃烂了,它也需要你给它一个理由,别执拗了佳鹏,听我一句好吗,去自首吧……」
文佳鹏的脸沉了下去,他像是被宣判了死刑一样,眼里的一切都变得黑白起来。他也渐渐听不见任何声音,他的头无力的垂下,扭曲的五官变得僵硬,仿佛一切都已与他无关。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就像已经石化。
良久,文佳鹏抬起头来,面无表情,他的眼睛里闪出冰冷的光:「王艷,我明天就走,我们夫妻一场,你不会出卖老公的,对吗?」
「佳鹏……」王艷惊讶的看著他,不知如何回答。
「回答我!!!你不会的对吗???」
王艷惊讶的表情慢慢褪去,她的目光充满痛苦,但是凌厉,她盯著文佳鹏的眼睛:「佳鹏,我是你的妻子,我也不想,但是……你走不掉的……你别傻了,佳鹏!」
文佳鹏一脸的不敢相信,他张著嘴睁大了眼睛看著王艷。
良久,文佳鹏平静了,他低下了眉头,表情变得缓和,但是整个人变得冰冷起来,他冷冷地看著王艷,他没有再说一个字。
两人对视,房间的温度瞬间冰冻。
文佳鹏开口了,声音低低的:「好……我去自首……现在就去……」说完抓起衣服套上,转身出了卧室。
「佳鹏……」王艷起身追了出去。
客厅很暗,就在王艷踏出卧室门的剎那,她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文佳鹏。王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呆若木鸡。
文佳鹏站在厨房门口,厨房的灯亮著,灯光从里向外投射在文佳鹏的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手上,拿著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