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三章 连番征战乐淘淘
一旁觀战的紫薇仙子,看的芳心颤抖,叹爲觀止,想不到那个郎生有特异的天赋、持久的战力,等下若亲身经历,那痛快之情,不知是何滋味?再看二人正在甜睡中,自身欲火高烧,全身奇痒无比,无处发泄,又不能强要他即来替自己解决性欲,因他才刚刚泄精,非休息一段时间是无法再战的,只有强忍欲火,等待著快乐的来临。
梨花仙子睁开迷人的双眼,长长吁一口气:「龙儿,你醒了,累不累?」
「二姑姑,我不累,舒服吗?」
「嗯……好舒服……姑姑还是第一次领略到这样美的滋味……小亲亲……姑姑好爱你……好爱你……」说完紧搂著华云龙像发疯似猛亲猛吻,使得在一旁忍著满身欲火无法解决的紫薇仙子,是又气又恨的道:「二姐,我难受死了,你已吃饱喝足了,我还饿著呢。」
「对不起,三妹,我爱他爱得忘形了,宝贝,快去亲亲你的三姑姑去,让她尝尝龙儿的狠劲吧,你们玩吧,我好累,要睡了。」
「三姑姑!对不起,冷落你了。」
「哼,你还记得三姑姑……」紫薇仙子气鼓鼓的哼道。
「三姑姑,别生气,等下龙儿给你意想不到的乐趣,算陪罪好吗?」
「嗯,那才差不多。」
华云龙一手抚著紫薇仙子梨子形乳房揉摸著,口含另一粒乳头吸吮著,另一手伸入多毛的禁地,抚摸两腿间高突的阴户,食、拇二指先揉按,摸揉阴核一阵后,中指轻轻插入阴道里面不停的扣挖,弄得紫薇仙子春情撩升,全身颤抖,肉缝里春水泛滥,濕淋淋、滑腻腻顺著手指流出。
紫薇仙子被逗的眉骚眸荡,口里淫声浪语:「宝贝……姑姑……被你吻得浑身酥痒……小穴被你挖……挖得难受……死了……」
「三姑姑,你出来了。」
「都是你……小亲亲……坏死了……别再……摸了……」
「唉呀……龙儿……别挖……了……姑姑……受……不了……了……要儿……的……」
华云龙的大宝贝早已青筋暴露,高高翘起,充份完成攻击的架式,一见紫薇仙子淫水泛滥,骚痒难忍的荡样,分开修长丰满的大腿,挺著大宝贝对准紫薇仙子深红色、濕淋淋的肉洞,用力插了下去,只听「滋」的一声,同时紫薇仙子也「哎唷」一声浪叫,华云龙粗长的宝贝直抵花心,紫薇仙子紧窄的小穴被塞得涨满,阴壁一阵收缩,一阵松开,花心吸吮了大龟头数下,使得华云龙一阵快感布满全身。
「三姑姑,真看不出你的身材苗条,想不到你的小穴里面的穴肉还真肥,挟得我的宝贝好舒服,好销魂啊,三姑姑,你的内功真棒,我好爱你。」华云龙又开始抽插,先用三浅一深的插法,抽插五十余下。
「啊……龙儿……你太会玩了……三姑姑……的水又出来了……」紫薇仙子娇躯痉挛著,双手双脚紧紧挟抱住华云龙,一阵颤抖,一股淫水随著宝贝的抽插,一涌而出,浸濕了一大片床单。
「三姑姑,你又出来了,你的水真多啊。」
「宝贝,姑姑从来没被大宝贝插过,今晚第一次遇上你这大家伙,才搞出这么多的水……出来了……」
「三姑姑,还早呢,我要把你的水掏干、掏尽才罢休。」
「龙儿,看你的本事啦。」
「好,看招。」於是华云龙用枕头垫在夫人的肥臀下,双手握紧两条大腿,推至紫薇仙子双乳间,两膝跪在床上她的双腿中间,使得紫薇仙子的阴户更高挺突出,举起宝贝猛力插入,狂抽猛插,次次到底,下下著肉,狂顶花心,紫薇仙子被搞得小穴痛、涨、酸、痒兼而有之。
只见她,一头秀发洒满在枕头上,粉脸娇红、媚眼如丝、娇喘吁吁、柳腰款摆、肥臀挺耸、淫声浪哼:「啊……好龙儿……三姑姑……好舒服……快……用力……操……操死我……你的大宝贝……是我一个人的……好龙儿……要命的小冤家……我什么……都不要……只要……龙儿……用力……插……插……我小穴就行了……唉啊……唉啊……你真凶……三姑姑……又……又要……泄了……啊……」
紫薇仙子说著,肥臀猛摇,挺腹收肌,一阵痉挛,一阵吸气吐气,满脸生辉,媚眼冒大,艷唇发抖,欲仙欲死,小穴里,又是一股淫水冲击而出来。
「三姑姑,我也要出来了……」华云龙此时也已快到顶峰,大龟头一阵酥麻暴涨,猛力的一阵冲刺,抵紧子宫口,滚热的精液,射进子宫里。
射得紫薇仙子,浑身颤抖,花心的快感传遍全身,口里浪叫道:「好龙儿……烫死我了……」一口咬住华云龙肩肉不放,双手双脚紧紧抱住华云龙,媚眼一闭。
华云龙泄完精后也感觉疲倦,压在紫薇仙子胴体上,双双闭目昏昏睡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床上三条肉虫,悠悠醒转过来,二位中年美妇的两双美目注视华云龙良久,梨花仙子道:「宝贝,二姑姑活了四十多岁,今天第一次才领略到人生的乐趣,我好爱你……」
「龙儿,三姑姑活了四十多岁,也是第一次被你领到了快乐的巅峰。龙儿,我真爱死你了,假若不遇著你,我这四十多年真是白活了。」二美妇说毕,抱紧华云龙狂亲狂吻不休。
大兰花仙子推门而入,一看地毯上散乱地放著男女三人的衣裤,再看床上的三条肉虫,虽已转醒,但仍贴胸叠股,全身一丝不挂,紧紧搂抱著,卿卿我我,纠缠得爱不释手。
「恭喜二位妹妹啦。」兰花仙子逗著二位师妹道:「怎么啦,玩了一夜还不够吗?到现在还舍不得放手啊?」
「啊,大师姐,不要看嘛,真羞死人了……」梨花仙子娇羞的用被单盖在身上。
「还怕羞呢,昨晚一夜又哼又叫的到天亮,就不怕羞吗?」兰花仙子也继续调笑著。
「不来了……大师姐好坏……」紫薇仙子粉脸羞红的钻入华云龙怀中。
「大姑姑,要不要躺下来,大家亲热一下。」
「不用啦,以后有的是时间亲热,快起来吃饭吧。」
这晚,一男三女赤裸於紫薇仙子之床上,实行四位一体的游戏。华云龙细觀三美妇,尤其妇人到了中年,由於善於保养,其成熟之风韵,非少女所能比拟,细觀其各人之外貌及胴体各有不同。
兰花仙子,生得高贵大方,娇媚之态不现於形,风姿万千,皮肤雪白娇嫩,光滑柔细,乳房丰满,属球型。乳头大而呈艷红色,乳晕呈粉红色,平坦的小腹上并无花纹,阴阜似小馒头高高凸起,阴毛乌黑密生,玉腿修长,臀部丰肥。
梨花仙子,面如满月,雍容华丽,爽朗热情,娇媚之态,现於眉目,皮肤白皙,娇躯丰满,嫩滑揉润,乳房圆大饱满,属篮球型,乳头大而呈深紫色,乳晕呈艷红色,其阴阜高突似大馒头,阴毛乌黑浓密又长又多,长满小腹及两胯间,玉腿修长,臀部肥大肉厚。
紫薇仙子,姿容秀丽,天生一付美人胚子,娇艷妩媚,杏眼桃腮,一笑两个酒涡,热情似火,皮肤光滑细嫩,乳房虽不肥大,但属於梨型,弹性十足,乳头呈褐红色,乳晕呈艷红色,其身材苗条,小腹平坦。阴阜与呈小馒头形,阴毛乌黑而短短的,但却浓密的包著整个高突的阴户及阴唇两边,玉腿修长,臀部肥圆、高翘。
「宝贝,看够了没有?姑姑们等得都不耐烦了,龙儿还慢吞吞的,快点来吧。」兰花仙子道。
「大姑姑,等一下嘛,让我先和你们调一调情,等你们的浪水流出来后,我再开始给你们一顿痛快的美食。」
「宝贝,我们都听从你的,可是你只有一条宝贝,我们有三个人,是怎样玩呢?」梨花仙子亦问道:「谁先,谁中、谁又最后呢?」
「二姑姑,你放心吧,我自然有办法,使你们三人同时痛快,绝对公平,一视同人,同尝甜头。」
「好,好,我们听你安排。」紫薇仙子言道。
於是华云龙下得床去,拿来纸、笔写好三张号码:「各位亲爱的姑姑,我现在写好三个号码,分别是一、二、三号,谁抽中第几号,就照抽中的号码,顺序而上。我躺在床上,由抽中第一号者将小穴套坐我的宝贝,以五十下爲限,不可贪多,到了第五十下就停止抽出来,换抽中第二号者上来,以此类推。」抽签的结果:一号梨花仙子,二号紫薇仙子,三号兰花仙子。
於是华云龙仰卧床中央对紫薇仙子、兰花仙子道:「三姑姑、大姑姑,你二人斜躺在我左右两边,把腿张开,我替你二人扣挖止痒。」二美妇一听此言,欣喜万分:「龙儿,你真体贴。」依言而行。
梨花仙子立刻翻身而上,用玉手握住华云龙的大宝贝,把自己的大肥穴,对准了龟头,臀腰用力猛往下一压:「唉呦……我的妈呀……好痛……好涨……」梨花仙子感到华云龙的大宝贝,像一根烧红的铁棒,被自己硬生生的坐插在自己的肥穴里面,穴里面的肥肉被撑得涨涨的,一丝快感,流遍全身百骸,又麻、又痒、又酸、又酥五味杂生,说不出的舒服。
「龙儿……姑姑是……又痛快……又舒服……」
「那你快动吧。」适时兰花仙子及紫薇仙子也被华云龙的手指摸、挖得淫水直流:「宝贝……大姑姑……三姑姑……被你挖得……爽死了……我……我受不了……了……出……出来……了……」二美妇同声浪叫。
此时梨花仙子道:「龙儿……快玩我的奶……快……」於是华云龙停下摸、挖动作,双手用力握住梨花仙子之肥奶,猛揉乳房及捏弄奶头,软中带硬,细嫩光滑,摸揉起来,真是过瘾极了,屁股随著梨花仙子的肥臀,一上一下的挺刺。
梨花仙子被顶的媚眼翻白,娇喘连连,花心大开,全身血液沸腾,一阵酸麻酥痒上身,使她颤抖起来,不停的扭动臀部,口中呻吟著:「哎呀……喂……龙儿……好龙儿……哦……哦……我好舒服……我一个人的……小冤家……你要奸死姑姑……了……又……又碰到花心了……姑姑……要泄……泄了……」
说完一股阴精直泄而出,她的一双玉臂双腿,已不听使唤的瘫痪下来,娇躯软绵无力的压在华云龙的身上,樱唇猛吻著华云龙。兰花仙子一看她已达到高潮,急忙将梨花仙子推下马来,手持毛巾,爲华云龙擦去汗水和淫液,觀其宝贝虽经一战,还是直挺挺的一柱擎天,粗壮长大赤红的大龟头,耀眼生辉,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概。
「三姑姑,该你了,别像二姑姑那样急,不然我的大宝贝刺痛你的小穴,我会心疼的,慢慢的玩才过瘾。」
「嗯。」紫薇仙子翻身跨坐其身上,玉手握著大龟头,对准多毛肥厚的阴户慢慢坐压下去。当华云龙的大龟头被坐入时,紫薇仙子顿时香汗淋淋而下,全身不住的发抖:「啊……好涨……」
华云龙忙双手握住肥大如篮球型之乳房,又揉又捏。下面的大宝贝,被肥满的阴唇紧紧包挟住,暖暖的,真是受用极了。紫薇仙子感觉华云龙的大宝贝,像一根烧红的铁棒,光是进去一个龟头,就涨得四肢百骸,酥、麻、酸、痒,其味真是不可言状,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
「宝贝……好涨啊……也好舒服……」慢慢的扭动臀部,华云龙双手揉著她的一对肥大乳房,尤其是那如葡萄般一样大,而呈紫红色的乳头,艷丽耀眼,真使华云龙揉得爱不释手,越揉越起劲。虽然手上的感觉是很过瘾,但是下面的大宝贝才插进一个龟头,还是不能满足华云龙的需要,於是挺起臀部用力往上一顶。
「哎呀……龙儿……轻点……好痛……」紫薇仙子一声惨叫,一双美目都翻白了,娇喘吁吁,真是淫媚极了,她双手紧紧抓著华云龙的肩头,娇喘连连道:「好龙儿……刚才你那用力一挺……差点把姑姑的老……老命都报……报销了……狠心的龙儿……」
华云龙低头含著紫薇仙子的大肥奶,用牙齿轻轻的咬著她的大乳头,一手在她腋下及乳房边缘腰的上下,不停的抚摸,揉捏不已。而大宝贝也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往上挺,紫薇仙子也扭摆著细腰,旋转著臀部,配合宝贝的挺进,坐压到底。
「好龙儿……小冤家……你碰到姑姑的花心了……你真是我的好龙儿……宝贝……大宝贝哥哥……你顶死我了……」
紫薇一面淫叫,一面疯狂的抛动那肥大白嫩的臀部,拚命的套动,双手紧紧抓著华云龙胸前肌肉,全身抛动,香汗淋淋,动作越来越快,还不时的在磨、在转。花心不时的在收缩,放开著地吸吮龟头,使华云龙痒到心里,舒服得直叫:「三姑姑妹……好……好功夫……真美死我了……再套重一点……小肥穴……再吸……我的龟头……」
两人紧紧搂在一起,浪成一团,紫薇仙子套得更快,淫声百出:「龙儿……我……我……不行了……我被你的大……大宝贝顶……死了……喔……好痛快……啊……要命的……我泄……了……」浪声未完而一泄如注,淫水顺著宝贝流出,弄得二人阴毛濕煳煳的,娇躯一阵颤抖,精疲力尽的压伏在华云龙的身上,而香汗淋淋,娇喘吁吁。
华云龙双手抚摸著细腰肥臀,嘴唇也吻著紫薇仙子那迷人的樱唇,二人是又亲又爱的尽情缠绵。休息片刻,紫薇仙子悠悠醒来,长吁了一口气:「龙儿,姑姑觉得刚才好像是死过去了一样,好龙儿,你真厉害,我这一辈子是爱定你了,我真少不了你啊。」
华云龙轻揉爱抚过紫薇仙子一番后,再将她推下身来,回首先望一望二美妇,见二人粉脸带著满足的笑意,闭目而睡。再回首见兰花仙子,坐在床头,一对水汪汪的媚眼,瞧著自己高翘、一柱擎天的大宝贝,粉脸通红,欲火充满双眼,唿吸急促,酥胸起伏不定,一对肥乳,一上一下抖动著,华云龙翻身坐起,搂著兰花仙子,手抚肥奶,口吻樱唇,先来一阵事前的亲热、爱抚。
「大姑姑,害你等了这么久,待会让龙儿好好伺候你。」
「龙儿,你累不累?大姑姑真怕把你累坏了。」
「大姑姑,我不累,刚才都是她们二人在上面套弄,我睡在床上没有出太大的力,怎么会累呢?大姑姑,你上来吧。来,爬到我的身上来,把大宝贝套进小肥穴里去。」手指不停的捏著奶头。
兰花仙子被华云龙摸捏得全身痉挛,阴户骚痒难忍,非得有条大宝贝插入,才能解饥止渴,也就顾不得羞不羞,翻身跨上,玉手握住华云龙的大宝贝,对准自己肥白多毛的桃源洞,臀部用力往下一压。
「哎呀……好痛……」兰花仙子双眉一皱,樱唇一张,响起了一声娇叫,美艷娇容顿时便成苍白色,头上香汗淫淫而下,娇躯一阵颤抖。华云龙双手揉摸兰花仙子的肥奶及粉臀,感觉大宝贝被她的小肥穴,紧紧包挟住,暖暖的、濕濕的,畅美舒适,好受极了。
「大姑姑……还痛啊?」
「嗯……不太痛了……只是好涨……」
「大姑姑……还没有到底呢……」
「乖乖……先别顶……等大姑姑的水多一点再动……好龙儿……乖……你要爱惜大姑姑……」
「我知道……大姑姑……我会永远疼你……爱你……请大姑姑放心吧……」
「龙儿……」兰花仙子伏压下娇躯,双手搂紧华云龙,把一双丰满肥大的乳房,贴著他雄健的胸膛研磨著,两片濕润的樱唇,含著爱儿的舌头猛咬猛吮,柳腰肥臀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扭摆套动,小穴里的淫水潺潺而流。
「宝贝……你的大……大宝贝头……碰到……大姑姑的……花心……了……大姑姑好舒服……」兰花仙子被大宝贝顶得神魂颠倒,花心一阵收缩的吸吮著大龟头,吸得华云龙畅美非凡。
「大姑姑……你坐正身体,动快一点,你压著我不好行动,快……」
「嗯……」兰花仙子依言挺腰坐正,华云龙双手扶在她的腰臀之间,帮著一上一下推动,兰花仙子配合儿子的推动,一起一落的套动。
「啊……龙儿……宝贝……大姑姑……大姑姑给你顶……顶……死……了……我不行了……我……丢……了……哦……」
兰花仙子说罢,淫水大放,紧跟著娇躯一阵痉挛,一头栽倒在华云龙的身上,樱唇大张,连声娇喘,闭目小睡过去了。华云龙一看,三美妇都已昏昏沈沈睡去,无法再战,而自己的大宝贝依然一柱擎天,刚硬如故,想战嘛,又无对手。只好摇头苦笑一声,闭目养神,等待下一个回合了。
经过一阵不算太短时间的休憩后,三美妇才悠悠醒转过来,紫薇仙子嗲声嗲气道:「龙儿……你真厉害,我们三人都被你弄得爬不起来的。」
梨花仙子道:「你们看,龙儿的宝贝还翘得那么高,真吓死人了。」兰花仙子和兰花仙子一看,心中是又惊又喜,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气概。
华云龙道:「三位亲爱的姑姑,你们真是太自私了。」
「我门什么太自私了?」三美妇同时问道。
「你们都满足了,倒头就睡,我的宝贝一直硬到现在,还未出火,你们痛快过后就不顾到我难不难受了。」
「龙儿,对不起嘛。」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不成吗?」
「那……龙儿你要怎样才高兴呢?」
「看我的……」华云龙说著翻身而起,命三美妇,靠床边仰天躺下,每人肥臀下垫一个枕头,双腿张开,华云龙就站立床口,双手握著梨花仙子两条粉腿,将小腿放在肩上,来个「老汉推车」的姿势,挺枪就刺。华云龙也不管梨花仙子是否疼痛,腰臀用力的狠抽猛插。
「啊……龙儿……小冤家……姑姑……好痛……也好美……浪穴……被你操得……要上天了……好龙儿……用力……快……快……我要……会插穴的小祖宗……我不行了……」梨花仙子已被操得花容失色,淫液一泄如注。
「龙儿……姑姑的好龙儿……你操得姑姑爽死了……小穴好舒服……快……用力操……操死浪穴……吧……」华云龙此时满头、满身和如雨下,加快速度,全力冲刺三十余下。
「啊……龙儿……姑姑……要上天了……我……又泄……泄了……。梨花仙子被操得欲仙欲死,一泄而出,人也瘫痪了。华云龙将梨花仙子双腿放下,拔出濕淋淋的大宝贝,它还是坚硬如铁,青筋暴露,雄纠纠、气昂昂的高翘著。
「三姑姑,龙儿来伺候你了。」
「龙儿,三姑姑的穴小,你是知道的,你的又大又厉害,别像操二姑姑那样太用力,乖肉,要爱惜三姑姑,等三姑姑适应后,叫你快、叫你用力时,再快再用力,好吗?」
「好,三姑姑,龙儿都听你的。」
「真是我的好龙儿,三姑姑好爱你,龙儿来吧。」於是华云龙擡起紫薇仙子两条粉腿,将小腿架在肩上,大宝贝对准丰肥的阴户口,慢慢往里面插入,因紫薇仙子生得体态娇小苗条,阴道紧小,当华云龙的大龟头插入后,感觉涨痛异常。
「哎呀……宝贝……好痛……好涨……停一下……再……」华云龙的大龟头被紫薇仙子紧窄的阴道紧紧包住,异常舒畅。再看她粉脸一阵青、一阵白,紧皱双眉,知道目前不可再插入,於是放下双腿,伏在紫薇仙子丰满胴体上,亲吻樱唇,抚摸乳房,安抚一阵。
紫薇仙子在涨痛之余,得到华云龙一阵温存安抚,内心万分甜美,脸颊也渐渐恢复粉红色,於是一面轻轻的摆动著肥臀,表现出女人天赋上需要的本能,一面娇声嗲气的道:「龙儿……三姑姑要你……的大宝贝……用力插……到底……」
「好。」华云龙闻声,知道她需要狠的了。於是挺起上身,再将紫薇仙子的两条粉腿擡高架好,腰部用力一挺,大宝贝直捣黄龙。
「啊……天啊……好痛……插死人的冤家……」华云龙也不顾她的叫痛声,猛力大抽大送。
「哎呀……好龙儿……我……好痛……好涨……也好舒服……要命的小……小冤家……快……快用力……我……完了……我的小穴……要给……龙儿……插穿……了……」华云龙咬牙闭嘴,收缩肛门,埋头苦干,越插越快。
「好龙儿……我……真美死了……我要登天了……我的……好龙儿……我……三姑姑……不行了……要丢给龙儿……了……」紫薇仙子的淫水大量泄出后,人也瘫痪在床上。
「大姑姑,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华云龙拔出濕淋淋的宝贝,搂抱兰花仙子,爱抚安慰著。
兰花仙子手拿毛巾,替华云龙一面擦汗,一面说道:「宝贝,大姑姑不急,你看你累得一身是汗,气喘如牛,快点先休息一下,不要过度的作乐,不然会损坏的身体。」
「大姑姑,不会有事的,龙儿的身体健壮如牛,精力充沛,又正在年轻力壮的时候,你怕什么嘛?」
「嗯……话虽不错,可是不能太贪欢,身体要紧,大姑姑看你累得这样,不知多心痛,乖,先躺下休息一会儿。」
「大姑姑,我还未射精呢,涨得好难受,给我好吗?」
「你呀,真是我们的魔星,大姑姑先抱著你先休息一会,等下再给你,好吗?」
「嗯,好吧,都听大姑姑的,以后我一定保养体力,全心全力爱你,使大姑姑获得人生的幸福、快乐和满足。」
「啊……这才是我的好龙儿、宝贝。」俩人热烈的拥吻抚摸一阵后,相搂相抱进入梦乡。
华云龙和兰花仙子二人休息了一个多小时悠悠醒来,见其余二美妇尚在酣睡,也不惊醒二人,两人先去厕所小解一番,相拥进房,上得床去热烈亲吻、爱抚,终使已平息的欲火,再度暴发,随之再度展开战火。
兰花仙子先跨身而上,玉手握住宝贝,将整个毛短而浓的阴户,套座下去,华云龙双手握住兰花仙子胸前一对梨子型乳房揉捏起来。兰花仙子因欲火高炽,淫水早已流满整个阴道,也不管自己阴道紧小,是否容纳得下华云龙的大宝贝,即一坐到底,娇躯痉挛,头上香汗淫淫而下。华云龙的大宝贝被紫薇仙子肥满紧小的阴户包得紧紧的,子宫口在龟头上一吸一放,美妙极了,於是挺动屁股,一顶一顶的配合著。
「哎呀……龙儿……你……顶轻一点……大姑姑……受不了……你那又……粗……又大……的宝贝……顶得我的……花心……都麻……了……我……」兰花仙子也拚命的套坐著肥臀,磨揉著大龟头,光拣阴道里面,痒的地方来止痒。
兰花仙子此时紧紧搂抱华云龙,肥臀坐套扭磨,越来越快,口中梦呓般呻吟著:「好龙儿……你要了我的命了……我被你顶……顶出来了……哎呀……」一股热液冲击著华云龙的龟头而出,娇躯随著伏压在华云龙的身上,喘声吁吁,美目紧闭。
华云龙却并不满足,等兰花仙子休息一会之后,再度翻上兰花仙子之娇躯,提高两条粉腿,手握宝贝,先再阴核上揉擦一阵,只痒得兰花仙子肥臀乱扭。
「乖宝贝……别逗大姑姑了……大姑姑……小穴里面……好……痒……快……快……插进去吧……龙儿……」
「哎呀……轻一点……龙儿……痛……痛死了……」
「大姑姑……才进去一个头呢……真的这样痛吗……」
「你不知道……你的宝贝有多大……塞得满满的……」华云龙也知道兰花仙子之阴道窄小,再看她粉脸苍白、咬牙皱眉,现出满脸痛苦的表情,於心不忍的道:「大姑姑……你真的这么痛,那我拔出来好了。」
「不……不要拔出来……让它在里面泡……泡一会儿……就像现在……这样……停住不要再动……就不会那么痛了……等水多一点……再动……乖啊……」
兰花仙子嘴里虽然叫痛,但双手像条蛇般的,死死的缠著华云龙,用胸前一对肥奶,磨擦著他的胸膛,细腰肥臀也扭动起来了,小嘴含著华云龙的舌头吸吮,增加自己的快感,以备应接激战,她只感觉到华云龙的大宝贝,像条烧红的火棒一般,插在小穴里面,虽然有点涨痛,但是又有点麻痒,由阴户的神经枢钮,直达全身百骸,舒畅极了,淫水缓缓而出。
「啊……好美……好舒服……龙儿……你动吧……大姑姑……要你……再插……插深点……」兰花仙子粉脸娇红,媚眼含春,淫声浪语,嗲劲十足,那淫荡的模样,真是勾魂荡魄,使人心摇神驰,非大块朵颐才得爲快。真想不到兰花仙子,在床上是如此骚浪、淫荡、销魂蚀骨,看的华云龙禁不住欲火高涨、野性大发,再也无法怜香惜玉、温柔体贴,於是挺动屁股,用力一顶,一插到底。
「噗滋」一声,接著直听兰花仙子娇叫:「哎啊……好龙儿……这一下真……真要了……大姑姑……的命了……」小穴里,淫水都被大宝贝迫压出阴道外,流得二人的阴毛及大腿两侧全濕了。
兰花仙子双手双脚紧紧缠住华云龙,梦呓般的呻吟著,快感的刺激,使她感觉到整个人像是置身在熊熊的火焰中,被焚烧一样,拚命扭腰擡臀,使阴户和大宝贝贴合得更紧密,一阵阵的麻痒,从阴户敏感处,花心的神经传遍全身,不由得她娇唿出声:「龙儿……真美……你动吧……大姑姑……要你操……我的小穴……小穴好痒……动……吧……乖……」
华云龙眼见兰花仙子之骚媚淫态,刺激得他欲火更炽,宝贝硬得涨痛,也暴发了男人原始的野性,挺动腰臀拚命抽插,次次到底,下下著肉,兰花仙子的小穴,就像个肉圈圈一样,把整条大宝贝紧紧包住,每当顶到底时,花心一闭一合,吸吮著大龟头,再配合抽插时「噗滋」、「噗滋」的淫水声,真是美妙绝顶。
「啊……宝贝……我的好龙儿……大姑姑……美上天了……大姑姑的花心……又被你碰……到了……好酸……好麻……好痒……好龙儿……快……用……用力点……操死……大姑姑……大姑姑也不会怪你……的……」华云龙的全身汗如雨下,气喘如牛,拚命苦干,他也是舒畅极了,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蠕动飞跃,连续不停抽插了两百多下。」
「哎呀……龙儿……大姑姑美死了……会插穴的……龙儿……你真要奸死……大姑姑了……呀……我泄……泄了……」美得兰花仙子双手双脚死死缠绕著华云龙,玉齿狠狠咬著华云龙的肩肉,全身一阵痉挛,飘飘欲仙,进入晕迷状态,乐得芳魄出窍、云游太虚。
华云龙也在一阵畅美晕眩中泄精了,兰花仙子被强有力的热精,射入花心,烫得她又是一阵颤抖:「啊……龙儿……好烫好有力的甘泉……射得大姑姑的花心……真舒服……真美……大姑姑的小冤家……大姑姑爱死你了……」
「大姑姑……我也好舒服……」
「嗯,好龙儿,睡吧……」
缠绵几日,「苗岭三仙」因爲还有些其他的事情,所以就离开了徐州。这日清晨,华云龙正漫步院中花径,忽见店伙领著五六人走来,早就吩咐店伙如有人访,直接带至独院。华云龙一瞥之下,看清前面四个神采飞扬的少年,正是蔡昌义、余昭南、李博生、高颂平,后面一个年约五旬的壮位老者,却是蔡家的管家谷宏声都来了,薇妹因何未至?
五人也见到了华云龙,全都面呈兴奋之色,蔡昌义性子最躁,飞奔上前,一把拉住华云龙双手,敞声笑道:「云龙弟,闻你在徐州唿风唤雨……」
华云龙哈哈一笑,道:「昌义见此言不妥,能唿风唤雨的,非仙即妖,小弟不足称仙,又不愿爲妖,如何唿风唤雨?」
蔡昌义眼一瞪,道:「不是唿风唤雨?大下武林人物,都给你一把抓到徐州了,还说不是唿风唤雨。」
说话中,四人都围了上来,华云龙不暇与他胡扯,拱手作揖,笑道:「诸位兄长好,谷总管好。」
只听高领平笑道:「云龙弟,你可知道,咱们沿途而来,但听人声载道,谈的都是你,人人均欲一睹华家华公子的风采,真是一举成名天下知了。」
华云龙剑眉微蹙,道:「树大招风,名高招忌,小弟在徐州这番作爲,也是万分不得已。」
余昭南道:「然则何爲?」
李博生道:「让我猜猜,云龙弟可是爲了唤起江湖上的注意三教,以免各个击破,声讨搏力,共来群邪?」
华云龙含笑道:「还有爲了扭转彼我之势,坐镇徐州,若玄冥教、九阴教、魔教果然来袭,则迎头痛击,可收以逸待劳之优势。
蔡昌义敞声一笑,道:「著啦,把他们杀得丢兵曳甲,一个不留。」
华云龙微微一笑,忽见店伙追著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小孩,叫道:「站住」
「嘿,难道连小乞儿也要来除魔了?」
华云龙料是查幽昌派人传讯,招手道:「小兄弟,来这里。」
那小乞儿跑上前来,店伙伸手一拦,未曾拦住,叫道:「小牛儿,慢著,你给我安份点。」
奔上就要抓住那小乞儿肩膀,那小乞儿往旁躲开两步。大眼一瞪,道:「你别狗眼看人低,拿不准人家大爷会把我当客人一般看待,否则我敢进来么?」
华云龙莞尔一笑,朝店伙一挥手,道:「这位小兄弟是我的上宾,你们去吧。」店伙一楞,嘟嚷著走了。
那小乞儿好生得意,冲著店伙的背叫道:「你瞧怎样?」
华云龙面庞转向那小乞儿,蔼然道:「小兄弟,你叫小牛儿么?是不是一位姓查的老爷叫你来的?」
那小乞儿怔了一怔,摇头道:「不,是一位姓陈的大爷叫我送信来的。」顿了一顿,道:「我就是小牛儿。」说话神气活现,倒像名满天下。华云龙暗道:难道我猜错了?
只听蔡昌义哈哈笑道:「小牛儿?没听过这名字。」
小牛儿向蔡昌义瞪了瞪眼,道:「你的名字我也没有听过。」
蔡昌义笑道:「你又不知道我姓名,焉知必未听过?」
小牛儿道:「反正我知道你不是华家华公子,就决未听过。」
余昭南微微一笑,道:「你怎么晓得他不是华公子?你怎晓得谁是华公子?」
小牛儿道:「华华公子哪会像他这般毛毛躁躁的。」伸手一指华云龙,道:「这位一定是华公子了,嘿,华家的人才有这般……这般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蔡昌义笑声不绝,道:「好小子,有你一手。」
华云龙见那小牛儿眼珠灵活,一副聪明的样子,不由好感立起,笑道:「小兄弟,有什么信息?」
小乞儿探手抓破衣捣了半晌,又空著手拉出,搔了搔沾满油腻的头发,道:「糟,不要掉了。」
蔡昌义失声道:「掉了?」
华云龙哈哈一笑,道:「翻翻靴统。」
小牛儿吃了一惊,连道:「对,对,我怎未想到?」
谷宏声、余昭南、李博生也注意到这小牛儿的皮靴很新,也不当是他这等人穿的,都会心一笑。小牛儿蹲下身子,果然由靴统掏出一张三叠的纸条,双手捧至华云龙而前,苦著脸道:「华爷……」
华云龙嗤笑一声,道:「你要什么?」
小牛儿嗫嚅说道:「那位陈姓大爷说,消息送到,华公子必会照顾一顿,赏赐不少。」
高颂平笑道:「爲什么不早取出?」小牛儿面红耳赤,吶吶说不出话来。
华云龙笑道:「你不够高明,想要伸量我,得先拜我爲师,再学上十年,以后鬼心眼少用。」转向谷宏声道:「谷管家,可否请你照顾这位小兄弟一下?」
谷宏声平视他爲蔡家的未来姑爷,闻言笑道:「华公子有事尽管吩咐。」招唿小牛儿一声。小牛儿被华云龙说破心意,躇踌不安,借势开熘。
华云龙展开纸条一看,只见上面简单与道:「一手执鬼头杖之美艷少女,领有多人,昨晚居於城外西北曹大户家,东郭寿今晨率数十人住人城外曾家废园。城北王家老栈,则有一玄衣少女,携仆滞留不去。」下款署名「查幽昌」三字。
华云龙心中暗道:「果然是他,想他一来自恃身份,二来目标太著,自不会亲自与一小叫化打交道,此人做事,倒也稳重。」只听蔡昌义促声道:「我看看,写些什么,谁写的?」
华云龙将纸条递给蔡昌义传阅,淡淡说道:「送字条的是北地武林健者,梅素若与东郭寿都来了,那申居主却不知何往。」
蔡昌义亢声大笑,道:「好极,热闹来啦,咱们正好轰轰烈烈干上一场。」
华云龙道:「你别把事情视之太易了。」
李博生道:「云龙弟对敌之策,是否已有成竹在胸?」
华云龙道:「也只有随机应变了。」语音一顿,苦笑道:「主要是因我方友虽多,而能与东郭寿对抗的,却无一人,群起围攻,纵能毙敌,死伤必大,况……」
蔡昌义叫道:「别长他人威风,公公说你必可击败那老鬼。」
华云龙摇了摇头,道:「将来或可,如今只怕还差了此。」
蔡昌义口齿一张,又待讲话,华云龙却转向余昭南道:「伯父母有消息?」
余昭南容色一黯,却静静地道:「未得近讯,不知玄冥教对他们两位老人家如何?」
只听蔡昌义道:「我说去沂蒙山区闯闯,他人都没反对,偏是他独持异议。我妹妹随侍公公,公公说要找一处地方闭关,修复原有功力,另外还有那贾嫣……」
华云龙面色倏变,惊声道:「公公怎地了?」
蔡昌义浓眉一轩,道:「你不必大惊小怪,公公说没什么。」华云龙暗暗忖道:以公公胸襟,天大的事,也淡然处之,当然说没什么,目光一转,见余昭南、李博生、高颂平,俱面现茫然,似是对元清大师向他施「圆光灌顶」大法,毫不知情,略一沈吟,觉得还是不说爲妙。
忽听蔡昌义道:「公公命我带一句话给你。」
华云龙敛容道:「公公有何教诲?」
蔡昌义道:「公公说,仁心即佛心,你本著仁心,如何做都可以,只是你机智虽够,德量未弘,劝你於此多加磨练。」
华云龙点头道:「他老人家的教诲,我必永铭於心。」
蔡昌义突然笑道:「其实我总觉得他老人家未免仁慈过份,婆婆妈妈的,嗨,依我脾气,打就打,讲什么德量。」
衆人不禁齐齐展顔一笑,忽听一个宏敞的声音笑道:「说得是,应该,应该。」
由独院小厅走出侯稼轩,拂髯长笑,蔡昌义冲口道:「你是谁?」
华云龙笑道:「这位是侯伯伯,大名稼轩,当年人称「翻天……」
侯稼轩截口笑道:「够了,够了,龙少爷何苦将老朽昔日匪号抖出。」华云龙微微一笑,替双方引见毕,几人进入小厅,也不分宾主,随意落坐,自有一番商量。
华云龙问及元清大师与蔡薇薇闭关处所、时间,谁知连蔡昌义也不晓得,心中虽然惦念,也只有暂且搁下。当晚,蔡昌义等便宿於院中,这座独院颇大,有厅有房。
初更,华云龙依然轻袍缓带,单人携剑,飘身上屋,直奔城北「王家客栈」。这家客栈规模可较「天福客栈」小多了,并无独院,上房仅有五间,皆是黑沈沈一片,查幽昌笺上并未言明在哪一间,华云龙猜测薛灵琼主仆必是选位置偏僻的,略一沈吟,正待弄出声响,引她出来。
忽听房中传出悠然一声长叹,及蹀踱之声,隐见窗上一系纤细黑影幌动。华云龙心念一转,身形一掠,闪电般啓窗而入,房中虽暗,他神目如电,见房中一位玄色劲装,腰插一柄短剑,琼口瑶鼻,楚楚动人的少女,正是於司马家的钟山见过的那玄衣少女。那玄衣少女听得窗欞响动,一惊回身,娇躯转处,光华一闪,已将短剑掣出。
华云龙哈哈一笑,拱手齐额,道:「有扰清眠,恕罪恕罪。」
玄衣少女见到他,并无惊容,玉面反而掠过一抹喜色,纳剑人鞘,冷冷说道:「深更半夜,你来干么?」
华云龙暗道:她只怕早料我会来此,吟吟一笑,道:「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况将近半年,在下心头思慕难禁,不觉失礼,姑娘原谅。」玄衣少女玉面微晕,朱唇一啓,方待说话。
忽听房门一响,薛娘的声音道:「姑娘谁来了?」
玄衣少女道:「你别管,去睡去。」
只听薛娘的声音道:「是姓华的那紈絝小儿?」
华云龙哈哈一笑,道:「承蒙夸奖,愧不敢当。」
玄衣少女峻声道:「你好罗……」忽听「嚓的」一声,房门一开,当门立著那肌肤如玉,而脸上伤痕累累的薛娘,盯住华云龙。
玄衣少女芳心大爲不悦,道:「退下。」
薛娘一指华云龙,道:「他……」
玄衣少女王面一沈,怒声道:「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是不认我这个主人了?」薛娘呆了一呆,狠狠的盯住华云龙,一步一顿,退了出去。
玄衣少女莲步轻移,将房门重又掩上。华云龙微微一笑,道:「瞧尊仆的神态,我若要对姑娘不利,她非将我生吞不可。」
玄衣少女冷然道:「凭公子的武功,她还不是找死。」
华云龙放声一笑,道:「薛姑娘……」倏然改口道:「姑娘大概奇怪在下如何知姑娘尊姓?」
玄衣少女樱唇一撇,道:「这有何奇,你必由薛娘身上猜出。」
「我还知道姑娘芳名灵琼,姑娘必然惊奇了。」
玄衣少女娇靥微现讶色,随又漠然道:「你见过那丫头了?」华云龙心中暗道,看她与那雪衣少女之间讎隙不小。
只见玄衣少女薛灵琼行至桌边,皓腕一擡,燎亮火折子,就欲点亮桌上油灯。华云龙却一把将火折枪过,灭去放在桌上。薛灵琼怒道:「你是什么意思?」
华云龙含笑道:「姑娘猜猜看。」
薛灵琼心道:「这华云龙死不正经,不要做出什么无礼举动。」只见华云龙却倏地从怀取出描金折扇,展开轻摇,道:「姑娘放心,在下只是觉得星月之光已够,何必点灯,并无他意。」
华云龙若无其事,目光一转,见室中仅一榻一桌二椅,迳往椅上一坐,折扇一指另一木椅,道:「姑娘也坐。」
薛灵琼远远站著,冷然说道:「我站著很好,不劳费心。」
华云龙也不再说,折扇一摇,道:「姑娘一闻在下巳晓姑娘芳名,即知是玄冥教主那女徒所说,知姑娘姓名的,必是极少……」
薛灵琼截口道:「自然比不上你花花公子名满江湖。」
华云龙继道:「因何不猜是遇上玄冥教王,那教主必知姑娘吧?」
薛灵琼一听他提起玄冥教主,美眸中突然掠过一丝恨色,道:「如逢上了,你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
华云龙心道,她与玄冥教主必有大仇,口中却道:「哦,玄冥教主这般厉害?」
薛灵琼哂然道:「几时见了,你就知道。」
华云龙忽然收起折扇,肃容道:「姑娘所知定然不少,如蒙见示,在下必当有以报命。」
薛灵琼一抿朱唇,道:「如果不说呢?」
华云龙诚恳的道:「在下知姑娘必有凄凉身世,此乃彼此两益之事,姑娘何乐不爲?」
薛灵琼冷冷说道:「我就不乐爲。」华云龙剑眉轩动,有些不悦,忖道:「我好话说尽,你这般拒人千里,也太岂有此理了。」
只听薛灵琼道:「咱们主仆纵然武功低微,人单势孤,却从不受威武所屈。」
华云龙暗道:「原来她秉赋高傲,不愿受人之助。」念头一转,微微一笑,道:「算在下求姑娘如何?」薛灵琼闻言,怔了一怔,樱唇微动,却未出声。
华云龙沈声道:「姑娘……」
忽听房门「呀」的一声,推了开来,薛娘重又入内,却奔至薛灵琼身旁,急声道:「姑娘,你就答应了吧。」
薛灵琼垂目望地,道:「先头是你力加反对,现在赞成的又是你,不行。」
薛娘怔了一怔,嗫嚅道:「这……是爲姑娘好……」
薛灵琼截口道:「决不。」娇躯忽转,面向墙壁,香肩微微抽动。薛娘手足无措,望著小主人。
华云龙蹙眉道:「薛姑娘还不满意?」
薛灵琼头也不回,道:「你嘻皮笑脸,那有半分诚意。」这一开口,顿时忍不住啜泣之声。
华云龙暗道:这丫头好一份傲骨,微微一笑,道:「姑娘说怎么办?」
薛灵琼面对墙壁,道:「假如我不说,则华公子不肯白走一趟,非将咱们主仆搁下了?」她微微抽咽,说话也是断断续续,三句话说了半天。
华云龙哑然一笑,道:「姑娘将在下说成邪魔了,若是如此,在下也只有黯然退走。」
薛灵琼默然半响,似在沈吟,忽然说道:「既然如此,你发一个誓,我就讲。」说话中,缓缓转回娇躯,只见她玉颊清泪阑干,娇靥一片凄凉之色,本来楚楚动人的容貌,而今更弥足颤人心弦。
华云龙睹状又心头一软,忖道:她主仆势穷力蹇,却傲然不屈,无论如何,我也当尽力臂助。心念一转,苦笑道:「姑娘何必逼人太甚,在下实乃诚心相助,发誓却又何必?」薛娘突然悄然退出房中,反手掩门。
只听薛灵琼道:「好吧,我就说,只是我所知不多,你可不要失望,或认爲我隐瞒了。」
华云龙将手一拱,道:「在下只感盛情,焉敢再费猜疑。」
薛灵琼一抹泪珠,道:「野外说去。」莲足一顿,幌身欲出窗子。
华云龙知她防隔墙有耳,却含笑拦阻道:「就在此处不好,何苦去野外喝风?」幌亮火折子,将桌上油灯点亮。
薛灵琼立定旋身,道:「就在这里?」
华云龙笑道:「在下觉得姑娘未免多虑了。」
薛灵琼冷笑一声,道:「华公子必是自恃功力,以爲敌人欺近,必可察觉,其他不说,玄冥教中高过公子的,怕不下十人,华公子保的住?」话声中,却坐了下来。
华云龙剑眉耸动,道:「哦!玄冥教高手偌多?」
薛灵琼道:「华公子大概以爲小女子耸人动听?」
华云龙笑道:「岂敢。」
薛灵琼见他意似不信,冷冷一笑,话题一转,道:「华公子心急玄冥教内情,小女子……」
忽听华云龙截口道:「在下急欲一聆的,是姑娘身世。」
薛灵琼微微一怔,道:「大丈夫总以天下事爲重,况小女子身世平常,不闻也罢。」
华云龙哈哈一笑,忽又由怀中取出折扇,「唰」地打开,扇了两扇,始道:「天下的大丈夫,或许均是如此,在下幼而不肖,长无经世之才,却独重美人……」薛灵琼面上一热,螓首一侧,望向他处。只听华云龙继道:「何况姑娘这等佳人,遇有不幸,在下若不略效绵薄,如何安得下心来听?」
他的话半真半假,薛灵琼芳心直跳,半晌始道:「玄冥教与我身世有关,那一个先叙,皆是一般,还是先讲玄冥教的事。」
华云龙拱一拱手,道:「悉听尊意。」
薛灵琼转过面来,道:「那玄冥教主小女子倒见过几次……」
华云龙道:「姓名是什么?」
薛灵琼道:「不知道。」略一沈吟,道:「他说的名字,必是假的。」
华云龙摇头道:「不然,那玄冥教主必是狂傲绝伦之辈,只怕不肯改名换姓。」
薛灵琼微微一哂,道:「你可听过武林中有姓施名标的?」
华云龙想了一想,苦笑道:「或许是未出过世的魔头。」
他心中却暗道:「那玄冥教主与爹妈均有怨仇,理当行走江湖过,只是……」饶他聪明绝顶,一无头绪,却是猜不出来。
只听薛灵琼道:「那魔头犹在盛年,三綹长须,面目倒也不恶,最扎眼的穿著一袭大红长袍,教中对外称教主,自称神君……」
华云龙陡然道:「是否「九曲神君」?」
薛灵琼星目一睁,道:「你怎么知道?」
华云龙忖道:我说那根碧玉签上武功,如何与那几个仇华所施相像,果然如此,难道「九曲神君」另有传人?他暗念不已,道:「我见那仇华武功似是九曲宫一脉。」
薛灵琼讶然道:「「九曲神君」的武功,从未流传世上,华公子如何得知?」
华云龙道:「我偶得一记有「九曲神君」武功之物,故而得知。」只见薛灵琼朱唇微啓,旋又闭住。
华云龙知她是想一觀,微微一笑,由怀中掏出那根碧玉签,递给薛灵琼,道:「姑娘请看。」
薛灵琼怔了一怔,心道:「他将此物任由我看,显然是真以我爲友了……」却又恐华云龙不过是弄手段,面庞一仰,两道秋水,澄澈的目光,投注在华云龙脸上,道:「华公子,妾身与那玄冥教仇若海深,既有此物,可否请公子成全?」
华云龙慨然道:「此物对在下用处不大,姑娘既是急需,就请收下。」
薛灵琼也不客气,果将那碧玉签收入怀中,沈吟有顷,忽然忙道:「华公子之言,贱妾可有些不信哩。」语气神态,都益见缓和。
华云龙楞了一瞬,笑道:「姑娘何处动疑?」
薛灵琼道:「华公子正向玄冥教挑战,若得玄冥教主武功,岂能说用处不大?」
华云龙「哦」了一声,道:「姑娘原来谓此。」
薛灵琼道:「有何不对?」
华云龙道:「非是在下自夸,击败玄冥教主之徒,易若反掌,要对付玄冥教主,则那魔头已炼至炉火纯青,想要由此寻出破绽,那是休想。」顿了一顿,道:「当然亦非毫无用处。」
薛灵琼浩叹一声,道:「事实如此,则我领你之情」忽将那玉书签重又掏出,送至华云龙面前,道:「华公子请收回。」
华云龙略一沈吟,笑道:「在下倒变成出尔反尔的人了。」摇一摇头,收回书签。
只见薛灵琼嫣然一笑,道:「你本来就是嘛。」
她原来无论何时,都是幽怨满面,生似永远不知天地间,复有欢乐之事,虽与梅素若的冷若冰霜有异,却同样令人感觉无法亲近,眼下灿然一笑,则是寂寞已久的芳心,骤然受到了滋润,故忍不住发山欢笑,那完全是由内心深处而起,自然而然,连她自己都未觉出,愈见出色,愈显得美艷。
华云龙也爲之欣然,饱餐秀色之余,不禁暗暗想道:她有何憾事?致今她这样本该是终日巧笑的少女,竟是满怀郁郁?华云龙转念上下,但觉让如此佳人,日坐愁城,乃万分残酷的事,道:「姑娘身世……」
薛灵琼截口道:「你不必问。」语音微顿,幽幽地道:「我本来不想说的,如今却又改了主意。」
华云龙柔声道:「你最好是说,这样会好受些。」
薛灵琼螓首微点,忽又笑道:「我先将玄冥教内部简单说明吧。」想了一想,道:「玄冥教教主以下,设有副教主一人……」薛灵琼又道:「再下是总坛与天、地、人三坛坛主,分司内外,各地分坛坛主,武功不高,不说也罢,非同小可的是「万有殿」供奉了一批奇人,个个莫测高深……」
华云龙暗道:「听说九曲宫当年也有座「万有殿」,那魔头既自命「九曲神君」自然要仿建当年的「九曲宫」。」转念下,道:「那批人再高也高不过玄冥教主吧?」
薛灵琼怔了一怔,道:「应该是在玄冥教教主之下。」
华云龙忽然放声大笑,道:「想那批人不过玄冥教主手下奴才,如何够得上奇人之称?」
薛灵琼方自一怔,忽听「嗤」的一声锐响,一缕劲风直接华云龙面门。华云龙何等身手,如何会被击中,头一偏,却不慌不忙地躲开,那颗小石却「碰」的一声,穿破门扉。但听一声长笑,窗外有人道:「小子贫口薄舌,理当一惩。」
华云龙身若闪电,穿窗而出,大喝道:「说要一惩,因何逃走?」
这两句话,洪声震耳,客栈中人,及左邻右舍,早被惊醒,只是知道江湖人争杀,少惹爲妙,一个个装聋做哑,依然一片沈静。华云龙上了屋瓦,依稀见一条人影,向东北激射而去,心中一转,疾追上去。忽听薛灵琼叫道:「华公子……」
华云龙略一驻足,回头道:「薛姑娘,此人非除去不可,你快些迁居。」话甫落,见那人影在城头闪了两闪,已然失踪,心中大急,拼力追赶。
追出城墙,依稀见前面数十丈,一条人影,他越发拼出全力,只因听那人口气,似是玄冥教人物,走脱了此人,薛灵琼主仆更是危险。这一阵奔驰,疾逾电闪,已将徐州城远远抛下。又过一程,华云龙忽见前面那条人影停了下来。华云龙暗忖:以轻功而论,此人已是顶尖高手,我要取胜,怕不容易。转念间,已冲至那人近处,只见原来一个面若重枣的青袍老者。
只听那青袍老者哈哈一笑,道:「小子,你迫老夫怎地?」
华云龙止住脚步,道:「闲话不说,只问阁下是要受一段拘囚时日,或是埋骨於此?」
他淡淡说来,那青袍老者怒涌如山,暴喝道:「好狂的小子,老夫……」忽然惊觉,哈哈一笑,道:「好狡猾的小子,老夫吃过的盐,比你的饭还多,焉能阴沟里翻了船?」
华云龙确有激他心浮气燥,相机取胜之意,也暗赞那青袍老者不可轻视,龟甲古剑一拔,漠然道:「我也是真话,听不听由你。」
那青袍老者一瞥他手中古剑,道:「你已准备与老夫一拼?」
华云龙冷然道:「你知道就好。」振腕抡剑,噼了过去。
那青袍老者视如不见,仰天大笑,道:「可惜啊,可惜。」
华云龙见那青袍老者不避不架,他虽自幼刁钻古怪,却天性豪侠,只得硬生生收回到招,道:「可惜什么?」
那青袍老者笑声一收,道:「你以爲老夫是什么人了?」
华云龙夷然道:「大概就是那玄冥教主养在万有殿的那批人。」
青袍老者道:「老夫可惜的即是,你事未弄清,即轻举妄动,兵凶战危,岂可不谨慎。」
华云龙暗暗冷笑,道:「看来阁下倒像一位长者,尊谓如何?」
青袍老者淡然道:「又不作状具结,报名干什么?」
华云龙剑眉一轩,道:「可惜无论如何,今夜是必领教领教了。」
此际,天将破晓,四野茫茫。那青袍老者震声一笑,道:「好小子!老夫不给你点教训,也不知你将来要狂上哪一天了,也罢。」
只见金光一闪,那青施老者已双手各执一大若海碗,外缘平滑,内若锯齿的金环,既不似龙虎钢环,也不似护手圈,倒是从未见过的奇门兵刃,华云龙暗付:这兵器必可锁剑,只是咱们华家剑法,岂你可所想像。但听那青袍老者道:「老夫这「月日双环」,招式另有神妙,你当心了。」
华云龙道:「华家剑法的奥妙,想来是不必说了。」他杀心虽以稍减,却不甘轻易放走那青袍老者,心念一转,扑了过去,古剑斜挥,拦腰斩去。
他这一剑平平淡淡,乍看一无威势,那青衣老者却瞿然一惊,暗道:「如此功力,不愧天子剑之子。心急电转,仆身避过。
华云龙曬道:「我当阁下武功多高,原来深諳闪避。」
那青袍老者怒气一涌,暗骂:好个狂小子,非给你一顿教训不可。心中在想,口中却道:「好啊,你不是要领袖群伦?玄冥教比老夫高的,大有人在,打不过老夫,还是乖乖滚回落霞山庄去吧。」语声中,金光闪掣,有若一座金山般,朝华云龙当头罩下。
华云龙也暗暗心惊,却昂然不俱,手中剑一振,猛然迎上。只听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华云龙登登登连退三步,左手痛麻不已,心头一震,但见那青袍者者亦飘退丈余,面上微现惊色,暗道:「他未必占便宜了。
那青袍老者心神震动,喝道:「好小子。」金环互击,发出一阵震耳之声,扑身上前,双环一击华云龙百汇穴,一袭小腹。
华云龙身形凝立,刷的一声,古剑闪电般点向敌胸。他这一式,妙处全在一个快字,后发先至,竟比那青衣老者犹快了一缐。那青袍老者瞿然一惊,忖道:「这孩子,剑法竟已练到这等地步。」心中在想,口中笑道:「孺子可造。」招式一收,转至华云龙左侧。
华云龙身随剑走,古剑指定那青袍老者,忖道:「这青袍老者来的突兀,虽似恶意不深,但同道中并未闻用「日月双环」的,不可不防,天色巳明,伍伯伯及昌义兄等,见我失踪,怕不大肆搜寻,还是速战速决爲是。」心念电转,大喝一声,刷刷两剑,全力进攻。
那青袍老者挥环迎敌,暗道:「瞧他似已视我爲大敌,要不要将身份讲明了?他一念犹豫,已被华云龙抢了先机。只听华云龙一声朗笑,一连攻出十余剑,攻势如长江大河,滚滚而来,那青袍老者功力固高,手中一双金环,虽有傲视江湖的造诣,一时间,也势穷力蹙,招架唯艰,再也不暇旁虑,全力对敌不遑了。
那青袍老者如陷泥淖,缚手缩脚,数次抢攻,都扳不回平手,他个性高傲,如何肯於此等情况说明身份,心念数转,忽然甘冒奇险,卖个破绽。这等高手互搏,稍一疏忽,那是必死无疑,那青袍老者也不过是奋力反攻,略爲急燥一点。
华云龙动在意先,自然而然就欲施出一招「大河星散」蹈隙而入,却忽然想道:「我这一招施出,他是不死必伤……」不觉剑式一顿,欲吐还吞。
那青袍老者等的就是这个,震声一笑,金环疾出,连连进击,华云龙顿时失去上风。只见朝阳照耀下,一团金光中,一道青光,翻腾不歇,刺目惊心,那金环与古剑噼风之声,如狂风怒吼,震耳欲聋。华云龙心神凛然暗道:「天下奇人果若过江之鲫,这老者我何尝听过了,竟有这等功力。」
忽听那青袍老者沈声道:「华云龙,你还不认输?」
华云龙冷然道:「你这话说早了。」说话中,但听呛啷巨响,剑环交击,两人兵器都蕴足了真力,一震之下,顿感虎口一麻,华云龙手中剑固远远荡开,空门大露,那青袍老者左手金环,也被挑飞。金光冲天而起,一闪而逝。
那青袍老者哪顾及护回金环,只听他哈哈一笑,右手金环一插,疾朝华云龙左肋击下。这一环快如闪电,华云龙看著难以躲过,谁知他不躲不闪,黽甲古剑由左而右,借势一招「龙战於野」,亦将点上那青袍老者腰际。
那青袍老者未待金环沾衣,即便收回,也算小胜一场,眼下却见若不撤招,则必拼个两败俱伤,无奈之下,金环一收,飘退二丈。但听华云龙大喝一声,如影附形,紧随而上,古剑倏吐,沾衣即即古剑归鞘,拱手一揖,道:「晚辈得罪了。」
那青袍老者爲之气结,道:「好小子,老夫那一环如原势不变,你现在只怕只可申吟了。」
华云龙笑道:「晚辈早料前辈是位尊长,必然不会击下。」
那青袍老者怔了一怔,道:「小无赖。」
华云龙含笑道:「何况前辈此来必是试试晚辈武功机智,能否应忖强故,小子如窝窝囊囊岂不惹前辈不悦?」
那青袍老者暗忖:好聪明的孩子。心中暗赞,口中却道:「少年人要忠实点,你一味卖俏不嫌肤浅?」
华云龙已笃定他必是同道尊长,道:「老人家教诲,小子敢不拜领。」果然仆身一拜。
那青袍老者侧身避开,道:「老夫也当不得你的礼。」
华云龙肃容道:「老人家尊号……」
那青袍老者截口道:「你还想刮老夫的脸皮?」
华云龙陪笑道:「小子是怕失礼。」
那青袍老者哼了一声,道:「你早失礼了……」倏然顿住,目光一闪,向右边一座青葱茂森望去。
忽听华云龙道:「来者是友。」
那青袍老者冷冷一笑,道:「是女子?」
华云龙一点头,道:「老人家功力高强,老远便听出来了。」
那青袍老者脸色一沈,道:「好极了,随处都有腻友,嘿嘿,老夫真不信你是天子剑的儿子。」
华云龙心头一震,随笑道:「老前辈……」
但见那青袍老者猛地身形一幌,掠身捡起那只飞去金环,毫不停顿,向东而去,华云龙忙叫道:「您去哪里?」但那青袍老者并未答话,人已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