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脚我和刘总并排躺在床上。刘总说:「最近市委和市政府要换届了,传出来的风声有些不妙。长期以来,市委书记和高市长不和,都纷纷传说这次换届市委书记到上面活动,要把高市长排挤到外市去。」
我没有说话。党政两个一把手不和,几乎是所有城市的一道风景。班子换届是一次人事上的大洗牌,会牵动所有的官员,两边的争斗会大大升级,手段也会无所不用其极。
刘总又神秘地说:「据传闻,玉华的姨父司法局长胡为坤,已经成为打击高市长的突破口,市委正绕开高市长,暗中调查他的经济问题。」
现在的官场是越玩越邪乎了。市委书记竟然绕开市长调查一个市政法委的副书记兼司法局长,严格说来这是非组织活动。弄不好会闯大祸,看来市委书记是要下狠手,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了。
晚上回到家里,我把从刘四海那里听到的消息告诉了高玉华,她恨恨地说:「姨父是活该!把他抓起来才好!」
我说:「玉华,不要意气用事。官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爸爸和姨父是连襟,在换届的时候暗查姨父,显然是冲著爸爸来的。市委书记既然敢出这样的黑手,肯定是志在必得,不然他自己很可能要完蛋。所以我们现在要未雨绸缪。」
高玉华不解地看著我。我说:「既然暗中调查姨父,说不定也在暗中调查我们的公司。你要赶紧在国外注册一家公司,想法把资金转移到国外去。」
高玉华沉思了一会儿,说:「我要好好想想,明天再答覆你。」
她要和她父亲商量,要给她一点时间。当天我们破例没有做爱就入睡了。
第二天我来到公司,王者香就领著伊婭来了。王者香说:「罗助理,伊婭有事情要和你谈。」我害怕一个人面对伊婭,就说:「你们是老同学,咱们一块谈吧。」
王者香说:「人家伊婭是找你的,我在这里瞎搅什么。」他出去时把门轻轻关上。
我说:「还是为广告的事情?」
这次伊婭倒是没有沉默,她说:「我们公司的老板也找过刘总,但是碰了钉子。老板就给我下了死命令,不拿到这笔广告,就炒我的鱿鱼。我没有办法才了找你帮忙。」
我不知道她说的话缩水率有多高,但是一个女人肯舍脸来求一个只有一面之交的人,肯定是遇到了极大的困难。我忽然怜香惜玉的起来。我说:「忙,我一定会帮,但是不知道刘总肯不肯给我这个面子。」
伊婭说:「王者香说了,你和高玉华关系非同一般,刘总肯定会给你面子。」
伊婭准是找王者香帮忙,王者香把球踢给了我。这个王者香真是狡猾。我拨通了刘四海的电话:「刘总,我看你的广告就给伊婭吧,人家挺不容易的。」
刘总哈哈大笑:「是不是伊婭去找你了?」
我说:「她现在就坐在我对面。」
刘总说:「才这么一会儿就顶不住了?想想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吧。」
我说:「算我求你还不成?」
刘总爽快地说:「好,我给她,你让她来签合同吧。不过我有个条件――」
我说:「你说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刘总说:「电话里不说,等以后见面再说。」
放下电话,我说:「刘总答应了,你去签合同吧。」
「谢谢你。」伊婭笑了,两只眼睛里流转著一种勾魂摄魄的魅力。
伊婭走后,我对王者香说:「你把伊婭支到我这里,可真够狡猾的。」
王者香说:「那是你有这个能力。」
我说:「你欠了我一笔债,以后我早晚要讨还。」
市委和市政府的斗争,会牵扯到高玉华的公司,我不能掉以轻心,开始把一些能见阳光和不能放到阳光下面的文件逐一分开。
我清理了一天文件,下班后迈著沉重的脚步走出大厦,远远就看到伊婭站在那里,好像在等什么人。我说:「伊婭,是在等王者香吗?」
「不,等你。」伊婭说。
我惊讶地说:「是不是广告的事情不顺利?」
「不,广告的事情很顺利。」伊婭说,「我要请你吃家常便。」
我愣住了。家常便?让我吃大便?王者香说过,伊婭说话经常是说半句,那么伊婭说的「家常便」应当是普通人说的「家常便饭」。我哈哈大笑,说:「好啊,请我吃什么?」
「牛肉拉。」伊婭说。
我再次笑起来。
伊婭嘴上说要请我吃牛肉拉面,但还是把我请到了一家名字叫浅草的日本餐厅。日本餐厅最大的特点就是菜量极小,价钱贼贵。我说:「伊婭,要是到这里来吃饭,由我来买单,不然我就不进去了。」
伊婭没有和我矫情,说:「好吧。」
我们里盘腿坐在一间日式房间的榻榻米上,服务小姐就把酱汤和几个「先付」端上来。接著天妇罗、金枪鱼片、铁板烧也陆续上来。我们要了一瓶日本清酒,边喝便谈。
我说:「王者香说你不爱说话,是吗?」
「哼!「伊婭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说:「你别多心,她说了你不少好话。」
伊婭说:「她会说我什么好话?肯定说和我好的男朋友很多。其实她上过她的男人一点也不比我少。」
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端庄淑女的王者香会这样淫荡吗?
伊婭说:「你们都被她端庄的外表迷惑了。其实她是个超级淫妇,是淫妇中的淫妇,是闷骚。别人的淫荡是在表面上,她是从骨子里淫荡。」
我不相信端庄高雅的王者香是这样的人,不想插言,只好王顾左右而言他:「伊婭,你这不也挺爱说话吗?」
伊婭说:「我是不爱搭理一些臭男人。这些人看我的目光就像在用目光剥我的衣服,我要是和他们说话,他们还不真的剥光我的衣服。」
我说:「刘总是不是也用剥光衣服的目光看你,你才不说话的?」
「不是。他想把我耗走。我偏不走,我倒要看看谁耗过谁!」伊婭说。
我说:「你是个很有个性很有味道的女孩。」
伊婭本来坐我的对面,忽然坐到我身边,头贴在我胸膛上:「你说说看,我到底是什么味道?」
我假装嗅嗅鼻子,说:「女人的肉香。」
「好闻吗?」
「好闻。」
伊婭趴在我耳朵上说:「到我那里去继续闻好吗?」
我犹豫起来。我不能因为帮了人家一点忙,就利用这点资本占有人家的身体。伊婭看出了我的犹豫,说:「我知道你是高玉华的情儿,放心吧,我不会缠上你的。」
我说:「这和高玉华没有关系。我是觉得不能因为我帮了一点忙你就委屈自己。」
伊婭说:「不,我喜欢你。」
我说:「听王者香说,你喜欢的男人都是高个子,可是我的个子并不高啊!」
「你别听王者香这个骚货瞎说,她才是对男人特别挑剔吶。我是跟著感觉走,喜欢了就愿意让他干。」
我说:「你喜欢我什么呢?」
伊婭说:「你看我的眼神很干凈,你帮了我的忙没有趁机提什么要求,你是个正派的可靠的男人,我喜欢。」
我们来到伊婭的住处。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单元房,厅只有八九个平方米,只能当餐厅,全部活动空间都在一间卧室里。卧室的墙上高高低低挂著一些现代派的美术作品,光怪陆离。一张床和一张宽大的桌子几乎占去了房间的全部空间,桌子上放著几张彩图,上面画的是女人的内衣、胸罩和睡衣。款式新颖别致。
我说:「这是你画的?」
她说:「是我给一家工厂设计的内衣和睡衣,衣服的牌子我都想好了。」
我说:「什么牌子?」
她说:「内裤是淫妇牌,胸罩是贱人牌,睡衣是骚货牌。」
我几乎笑断了气。其实我已经看到,彩图上写著的衣服牌子:念奴娇。
伊婭关上门,就搂著我亲吻起来。她接吻方式很奇特,没有嘴唇贴著嘴唇,而是像小猫一样用舌头舔著我的嘴唇,眼睛和面颊。
我们的身体松开后,我发现房门的背后奇怪地挂著一把大锁和七八把钥匙,我说:「这些钥匙都是干什么用的?」
伊婭说:「锁,代表我:每当一个男人干了我,我就挂一把钥匙,证明这把钥匙曾经开过我这把锁。」
这个伊婭真实古怪精灵。这种主意只能她才会想得出来。
伊婭收拾好床铺,说:「快脱,一脱成名。」
我说:「我可不是脱衣明星,再脱也白搭。」
我们脱光衣服搂抱在一起,伊婭轻轻地抚摸著我的胸膛、后背和大腿。她说:「我喜欢抚摸男人的皮肤,皮肤粗糙的感觉特别能激发我的性欲。」
抚摸了一阵,她就抓起鸡巴,轻轻舔著龟头,又慢慢舔鸡巴,并把两颗蛋蛋含到了嘴里。
我也开始抚摸伊婭。伊婭的乳房小巧,但是白得耀眼,两只粉红色的乳头坚硬,摸上去像一粒豆子。她的阴毛剃得光光的,像个白虎。我说:「你怎么把阴毛剃了?」
「阴毛有时会弄到阴户里,很不舒服。」伊婭说。
我说:「什么阴户,是屄。」
伊婭说:「屄和阴户不都是女人的那个地方吗?」
我说:「不一样。叫屄亲切,叫阴户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
我的嘴贴了她光光的屄上,舌头在她的阴蒂和阴唇上扫来滑去,屄里渐渐流出淫水。
我把鸡巴从伊婭的嘴里拔出来,用力插进她的屄里。屄里的嫩肉不松不紧地包住了鸡巴。鸡巴插进屄里停顿片刻,就开始了一轮猛烈的抽插。
伊婭叫床的声音格外好听:「哎呀……咿呀……老公好棒啊……插到我的花心了……」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有点不对劲儿,叫床的声音好像不是从咿呀的嘴里发出来的。
我说:「这是你在叫床?」
她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个录音机,说:「我放的是叫床的磁带。男人都喜欢听女人叫床,可是我不会叫床,只能用录音带代替。」
我说:「关了吧,磁带叫床给人感觉不真实,妨碍情欲。」
伊婭关了录音机,迎接我狂风暴雨不般的抽插。伊婭的屄一股淫水涌出来。她高潮了。
喘息片刻,我继续猛烈的抽插,也要射精了。
我说:「我要射精了。」
伊婭说:「射到我的脸上。男人的精液可以美容。」
我说:「难怪你的皮肤这样好,原来是男人精液滋润的结果。」我拔出鸡巴,白花花的精液射到了她洁凈的脸上。她仔细地把精液均匀地涂抹在脸上。
我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伊婭拿出了调色板和油画笔,在我的肚皮上涂抹起来。我说:「你要干啥?」
她说:「作画。」
我说:「你画得再好,也不能送去参加画展,更不能获奖。」
她不说话,三笔两笔就在我肚皮上画了一只乌龟,我的鸡巴正好是昂然竖立的乌龟龟头。她说:「快把鸡巴插进我的阴道……噢,对了,是插进屄里。」
不知她又要搞什么鬼,肏屄总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我毫不犹豫地趴在她身上,把鸡巴插进她的屄里。她紧紧抱著我,好久才分开。我从她身上下来。我肚皮上的乌龟,清晰地印到了她的肚皮上,我的鸡巴上没有涂抹颜料,所以她的肚皮上没有龟头,造成了龟头伸进了她的小屄里的感觉。
她举起数位相机,闪光灯对著我的肚皮一闪。她把照相机递给我,说:「给我也拍下来。」
我拍好照片,她立即输进了计算机。萤幕上出现了男女下体上各有一个乌龟的图像。她在照片下飞快地敲打了几个字。男人照片的名字是:雄起的乌龟。女人照片的名字是:消失了的龟头。
我说:「快删了,人看到多不好。」
她说:「不,我要留个纪念。」
我说:「你不是可以挂钥匙吗?」
她吻了我一下,说:「这是给你的特别奖励。」
我们一起来到狭窄的卫生间清洗身体,伊婭把我肚皮上画乌龟的地方洗了又洗,她说:不能让高玉华看到乌龟的痕迹,不然你死定了。「离开伊婭那里时,马路上已经闃无人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