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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车上的离婚女人

都市激情   2024/10/27   

2000年7月21日,一个燠热的午后,我和他在民政局负责登记离婚的工作人员的指点下,在离婚协议书上机械的签名、按指印。

他拿到那本蓝色的离婚证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著分明的快意和解脱。

我冷笑著用轻蔑和不屑的眼光回击他。

离婚大战从来没有赢家,胜也是一场惨胜。

拖了一年半,他一寸寸的失守底缐,从放弃孩子,到放弃房子,放弃存款,最终,他凈人出户。

我步履轻快的走出民政局,在斑马缐前等待绿灯亮起,随著拥挤如潮的人群穿过马路,走向对面的283公交车站,继续等待公交车的到来,让它载我回到家,去开始一个离异女人的生活。

他嗒然若失的跟在我的后面,我奇怪的看著他,像是盯著一个陌生人:「祝贺你,终於自由了。」

他笑了笑,笑里面包裹著难以名状的苦涩:「虹,我知道你恨我……」。 我打断了他的话:「不存在恨和不恨的问题,赵志强,要是你这样想,未免有些太高估自己了,你不值得我去恨,懂吗?你不配。」

他总是在与我的交锋中处於下风,我承认,我生就一副伶牙俐齿,所以气氛就有些不明不白的尴尬。

他勉强的挤出一个笑,但是很快就淹没在满脸的失落之中:「你还是那样。是我对不起你。」

虽然他比我高出一个头,我还是觉得自己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扫著他:「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只要你对得起自己就行,对了,还有那个女人。记著,要请我喝你们的喜酒,先祝你们可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再祝你们一起慢慢变老。」 这是我们热恋时他不止一次对我说过的话,我还给他。

看著他的表情枯萎下去,我心里充满了巨大的快乐。

他的面容还是那样的英俊,他的肩膀还是那样的宽厚,他的手,一定还是如同以前那样的温暖吧,可是,这一切都不会再属於我了。

公交车来了,特别的挤,但是我不愿意再看到这个人,於是就藐视了他一眼,走向前门,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虹,不能再谈谈吗?」

我甩掉他的手,像扔开一只蟑螂:「赵先生,现在我们是两个人!」

然后,我挤上了公交车。

一年半了,他反覆谈的,就是离婚的条件,以及令人厌恶的法律问题。 现在,还能有什么谈的呢?他想说的,无非就是用伪装出的真诚,取得宽恕与谅解吧。

我不要,我要他在愧疚中生活,让他觉得一生都欠了我的债,欠了女儿的债。

抓著公交车上的扶手,眼角从窗子瞟著外面的他。

他艰难的举起手,在额头上擦著汗。

白亮刺眼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是被炙烤著的虫蚁。

公交车启动了,他渐渐的远去,消失在城市的繁闹与暄嚣之中。

车厢里塞满了人,我转了转身,试图寻找宽松点的空间,可是这不过是徒劳。

下一站到了,早就瞄准好的空位被身手更为迅捷的一个胖子抢占了去,我不无恨意的瞪著他横溢出座位的身体,更为糟糕的是又涌上了更多的人。

急剎车,挤在一起的人群前仰后俯。

惯性让我撞在前面一个身材魁伟的男人身上,胸部被挤压在他结实的后背,瞬间的身体接触使我脸色飞红。

我心慌意乱的向后退了一步,一个低沉的男声冒了出来:「你踩著我的脚了,小姐。」

我收回脚,嘟哝了一句:「怕挤啊,怕挤打车去。」

那个男人打圆场似的自言自语:「还是计划生育没有搞好,这么多的人,不知从哪来的。」

前面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太用高音喇叭样的嗓门说:「哪来的?都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

车里面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充满了暧昧的气氛。

女售票员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司机开著车,不回头的说:「阿姨可真是敢说啊。」

老太太满不在乎的说:「啥叫敢说?实话唄,这实话就是难听。」

我也不禁笑了一下,好像所有的不快都一扫而光了,也许,这些人没有什么文化,没有什么所谓的素质,可是他们真诚、朴实,能寻找属於自己的快乐。 而不像有的人只是道貌岸然的讲漂亮的空话,背地里却做著龌龊肮脏的勾当。

眼光移向窗外,马路上车辆人群川流不息,虫蚁两个字闪过思维,莫名的忧伤再次笼罩了我:世上的人,不也正如同虫蚁一样苟活著么。

也许,还不如虫蚁,虫蚁求生只不过是出於本能,而人群却到处充斥著倾轧与算计。

坐在窗边的一个男孩目光游移,我看著窗外的时候,他收回了眼光,也装作在向外面觀望。

当我转过头的时候,眼角却发现他死死的盯著我的腋下。

我低头看了一下他觀察的地方:该死,我穿了件无袖连衣裙出来。

我去抓扶手的时候,露出了小半个乳房。

我严厉的与他对视,他害羞的转过了脸。

我有些得意。

其实他是一个挺可爱的男孩子:面部很有棱角,像是刀噼斧砍出粗犷强劲的缐条,有点米开朗基罗的大卫的影子;嘴边初露出的一抹黑色的胡须,让大师的雕像如同画龙点睛般的活了起来。

他厚厚的双唇紧闭,抿成了一条缐,显得特别的性感。

突然间,一个荒诞的念头冒了出来:要是和他亲嘴,一定会很舒服。

似乎是被人窥测到了内心的想法,我的脸涨得通红,再也不敢与他对视,转身看著前面。

前面还是那个男人壮实的后背,刚才胸部与他挤压的奇异感觉再次冒了出来,酥酥麻麻的,如同电流一样从乳房向全身放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我的臀部,随著汽车的行驶不紧不慢的蹭动。

作为过来的女人,我明白那是什么。

我抬起高跟鞋,不动声色的寻找著后面男人的脚,用力的踩了下去。

对付无耻猥琐的人不需要高尚的方式。

可是,没有预期中的效果,反倒是示威似的,后面的男人更加紧贴了上来,那根硬梆梆的下流玩意完全的压在我的臀部上。

而且,他的手也有意无意的碰擦著我的大腿。

变态!我恨恨的在心里骂著,无可奈何的向前移动著,希望能避开难以启齿的侵犯。

前面的男人依然山一样的矗立,分毫不动。

我一直为在三十三岁的年龄还能保持坚挺丰满的双乳觉得自豪,可是现在恨不得让胸小些,再小些,小到没有。

刚才是因为惯性撞在了他的背上,现在却好像是自己主动贴了上去。

胸部已经触到了前面男人的厚背,后面的男人还在不依不饶的紧逼著。 前面的男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有意无意的向后靠了靠,乳房被他的背部挤压,在羞耻的同时,还有种不可言状的快感。

天哪,我这是怎么了。

后面男人的手完全的放在我的大腿上,也许是我的忍让与软弱助长了他令人噁心的举动,他居然握捏著我的臀,在内裤的印痕上轻轻的划动。

又羞又恼的我转过头愤恨的看了他一眼,不算难看的一张脸,只是五官间堆积著猥琐与下流。

他的眼神里没有慌乱,居然微笑的看我,提高了声音说:「小姐,对不起,我的脚又垫到你的脚了。」

车厢里的人又开心的大笑起来,前面的阿姨边笑边说:「这小伙子,还真会说话的。」

在哄笑声中,他的手更加放肆起来,游到了我的小腹,压在我的阴部,轻轻的捏了一下,又使劲摳了一把。

很痛的感觉让我开口想骂,但是只是张开了嘴动了几下,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像泼妇一样骂街,我还真的做不出来。

再说他又先入为主的为自己开脱了一句,就算我讲出来,也未必有人相信;就算相信了,我的脸也没有地方放的。

看到我没有吱声,他越发胆大的隔著裙子抚摸我的阴部。

不过这次他没有报复的伤害我,只是很柔和的捏著两片阴唇向中间挤压,然后松开再向中间捏合。

他的手指,在慢慢的寻找著,很准确的压在了我的阴蒂上,慢慢的划著圈子揉动。

他的下身挑衅的顶著我的臀部,甚至开始动作幅度不大的前后蹭动。

又气又羞的我一阵眩晕,虽然以前也在公交车上遇到过骚扰,可是这样被明目张胆的欺负,还是第一次。

坐在车窗边的那个男孩子突然站了起来:「大姐,你坐这吧。」

说著,像是护著我一样,向我和身后那个男人中间挤,同时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胆怯的向后退了一步,立即就有人大叫:「眼瞎了,踩著老子的脚了。」

我赶快坐了下去,低声说:「谢谢你啊。」

他只是冲我笑了一下,默不作声的抓著前面的座椅靠背,用他高大但略显单薄的身躯为我挡出了一个空间。

在那剎那,被呵护的很踏实的安全感幸福的笼罩了我。

有很久,我都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觉了,往前是什么时候呢,也许,是在和老公热恋的时候吧。

他俯身看著我,裙子开胸很低,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深深的乳沟。 我有些羞涩的整理了下衣服,他抿著嘴笑了一下,有些坏坏的样子。

我忽然觉得他很可爱,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似乎是发现我的眼睛里没有了敌意,他不再拘谨的把身子向后面缩了,而是大方的挨著我站著。

他穿著一件红色恤衫,一条黑色运动短裤,臀部很结实的鼓著,洋溢著青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