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颠龙倒凤乐歪歪
歌声甫落,忽听另一苍劲雄浑的声音道:「朱老儿,好悠闲啊,龙儿若逢不测,看你这张老脸往那儿放?」
只听那朱老儿哈哈一笑,道:「出去,出去,我知你是耽心你那外孙的安危,偏要把我扯上。」
两人这一出言,在场的人,多猜出是当年的神旗帮主白啸天,与逍遥仙朱侗了,随见林中走出二人。一人身躯伟岸,白眉白发,肤色晶莹,身穿紫袍,正是白啸天。另一人矮矮胖胖,头上童发濯濯,却是丰颐广颊,红光满面,手摇蒲扇,除了逍遥仙来侗外,再无一人是如政形态。
华云龙欢声道:「外公,朱爷爷。」
忽听房隆喝道:「白老儿。」
朱侗接口道:「叫你家老爷怎地?」
房隆目光一梭,道:「谁跟你姓朱的讲话了?」
九曲掘宝,朱侗虽晚至一步,房隆并未见过,但华家友好,他们早已打听的一清二楚,朱侗相貌奇特,他怎能不晓。白啸天却理也不理,峻声道:「龙儿,外公早已说过,你那点武功不足恃,如今苦头吃足,总信了吧。」虽是峻声而言,那庞爱之意,却是溢於言外了。
华云龙笑道:「外公的话,龙儿是始终奉爲金料玉律,几时不信来著?」语锋一转,又道:「不过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龙儿以爲这一番苦头,非常值得。」转来转去,依旧是自以爲是,故态不改。
白啸天怒哼一声,心道:「想我白某人连借偌大的神旗帮都整顿的有条有理,嘿嘿,想不到临老却降不住一个外孙,也是异数。」想训斥几句,却又不忍,向蔡薇薇道:「蔡姑娘,小孙蒙你援手,得免丢人现眼,老朽这里谢过了。」
华云龙暗暗笑道:「外公分明是有意给我难看。」一推蔡薇薇,低低地道:「我外公对你说话了。」
朱侗也哈哈一笑,道:「仙骨珊珊,洗脱凡尘,兼又功力超凡入圣,真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了。」
蔡薇薇脱口道:「外公,朱爷爷,叫我薇儿嘛!彼此都是一家人,爲何如此客气?」突然娇羞不胜,螓首低垂。她仓猝间,随著华云龙唿唤,事后回味,大感羞涩。
白啸天与朱侗早已隐身一旁,觀察蔡薇薇对华云龙的情意,自是洞若觀火,此际见她娇靥飞霞,更添艷色,不由暗道:「此女居然不避人目,衆目睽睽下,投怀送抱,对龙儿的情意,不问可知……论容顔,不减君仪,嘿嘿,天下艷福,难道都叫华家占尽了。」
他想在心里,朱侗却笑道:「龙儿,好福气啊,有这么一个大美人儿叫白老儿外公,白老儿真要喜翻了心。」他口没遮拦,说得蔡薇薇头都擡不起来了。
几人隔著玄冥教与魔教的人交谈,旁若无人,令房隆与孟爲谦等,均觉不是意思。孟爲谦干笑一声,道:「来者可是当年的神旗帮主,及逍遥仙朱大侠?」
房隆也嘿嘿冷笑,道:「如今也该叫白大侠了。」言下自是讥笑白啸天归向侠义道了。
白啸天双目上翻,道:「果然长进了不少。」他这气势,房隆是再也学不来的,淡然一语,便将房隆傲态压下,再难说出一句讥讽的话。
华云龙大感兴奋,暗道:「外公不愧一世之雄,这份气势,我就望尘莫及。」要知他禀赋中,即含有白啸天之气质,故有此想。
但见白啸天冷然一瞥孟爲谦,道:「老夫昔日曾闻关外有位「天机秀士」,以「神鹰八掌」称雄白山墨水之间……」
孟爲谦哈哈一笑,道:「鄙野之人,贱号有辱清听。」
拂髯一笑,又道:「老朽当称白帮主爲帮主呢,还是大侠?」
白啸天暗暗忖道:「这孟爲谦,心机可较房隆深多了。」冷冷地道:「老夫姓白名啸天,随你阁下称唿吧。」
孟爲谦笑道:「那就称白帮主好了。」隐隐讽刺白啸天今昔身份之别。白啸天冷然一曬,却道:「孟坛主围住小孙及这位蔡姑娘,莫非仍想一战?」
孟爲谦暗道:「觀眼下情势,再想得逞,无异痴人说梦。」竟不与房隆商议,手一挥,道:「玄冥教的弟子,全部退下。」
那批紫衣大汉,登时如潮水般退到一边,围在最外的魔教教徒,无可奈何,任他们通过。仇华老大面现不忿之色,口齿啓动,似欲出言,但仍随衆退下,不出一声。房隆勃然大怒,传音道:「姓孟的,你想拆伙不成?」
孟爲谦亦传音道:「眼下形势,房兄当较小弟清楚,动手与否,小弟听凭房兄之命。」
房隆心头虽怒,但他非全无心机之人,知道委实无半分胜算,孟爲谦话说得好听,真动上手,不扯自己后腿就是好的了,怒哼一声,传音道:「好,姓孟的,今天的事,我看你如何向你们教主交待?」
孟爲谦微微一笑,拂髯不语。房隆气无可出,暴吼道:「本教弟子,全部过来。」
展眼间,形势大变,似乎俱有罢手之意。蔡薇薇忍不住道:「外……白爷爷,朱爷爷,不要让他们逃走了一个,余伯父的事还未了结啊。」
她这次改口称白啸天爲「白爷爷」,白啸天知她女孩子面嫩,倒也不觉突兀。朱侗却专爱挑这些小毛病,笑眯眯地道:「白老儿又要恍然若失了,薇儿,你可知道?」
只听房隆狞声道:「姓蔡的丫头,你口气不小啊!几时让你见识老爷手段。」
孟爲谦却微笑道:「蔡姑娘误会了,余神医现时正做本教贵宾,愿以他的医术借本教之力,普济苍生。」
蔡薇薇先是樱唇一厥,撒娇道:「朱爷爷,亏您还是长辈呢,爲老不尊,再不改,我以后不叫您爷爷了。」继而一撇小嘴,不屑地道:「姓房的老鬼,你有什么厉害手段,何不现在就使出来?呸!吹法螺,不害羞。」又向孟爲谦冷笑道:「你这人口蜜腹剑,最坏了,什么贵宾?分明是被你们掳走了,什么普济苍生?分明是施虐天下,难道云中华家,会比不上你们这旁门邪教?」
她一张小嘴,既要应付三方面,玉面神色,也转换三次,这一种娇憨活泼之态,别说朱侗听得呵呵大笑,就连房隆、孟爲谦也不觉得挨骂了。华云龙却轻轻一扯她,道:「你先别插嘴,听我外公处置。」
蔡薇薇回头道:「我怕你外公不知此事,被他们骗了。」
华云龙低笑一声,道:「我外公何等人物,焉容这批人占便宜去了,你大可放心。」
蔡薇薇这才不语。他俩这情形给旁人看了,有人固然暗赞一对璧人,除了华云龙,他人也配不上这若解语名花的蔡薇薇,有的人却心中暗妒。尤其那仇华老三,竟炉火中烧,再也难忍,大步走至孟爲谦前,一躬身道:「小侄请命搏杀华云龙。」
孟爲谦道:「三公子,请退下。」
仇华老三道:「孟坛主……」
孟爲谦面色一沈,道:「连三公子都知法犯法,教下弟子又当如何?」
仇华老大忽峻声道:「老三,孟坛主生杀在手,你不知机,是想死么,」仇华老三悻然退下。
孟爲谦皱眉道:「大公子言重了,老朽承受不起。」仇华老大冷笑不语。孟爲谦暗骂道:「你们自恃教主之徒,胆大妄爲,比华家小儿差得不知那里去了,上去还不是送死。」
自孟爲谦撤退玄冥教徒,至仇华老三出阵退下,也不过几句话工夫,白啸天已不耐烦道:「是战是和,你们决定没有?」
孟爲谦道:「白帮主与朱大侠来此已久。想来必知本教不过欲请华公子与蔡姑娘权爲敝教贵宾而已,既然诸位不愿,老朽也不好相强了。」说毕打了个哈哈。
华云龙暗道:「这姓孟的脸皮真厚,方才之事,有目共睹,他睁眼胡扯,居然还面不改色。」只是他平时调皮,逢到这种场合,却识大体,知白啸天必有用意,并不插嘴。
蔡薇薇那能忍得住,道:「乱紫成朱,脸皮比城墙还厚。」
朱侗笑道:「刚才是谁大放臭屁,弄得我老人家连隔夜的粮食,都要吐出来了。」房隆沈脸不语,孟爲谦佯若未闻,都看白啸天如何回答。
却听白啸天道:「既然如此,老夫等就告辞了。」他气质果以大变,换成以前,那能连一句讥曬之言都不说的道理。转向华云龙道:「龙儿,走吧。」
华云龙心念一转,拉著蔡薇薇玉手,神色自若,缓步走向白、朱二人停身之处。蔡薇薇想起适时情形,觉得实在太便宜了这些人,行过孟、房二人的前面,不禁狠狠的盯他们一眼。那玄冥教及魔教的人,全都注视著他们,一语不发。
直至四人会合一起,房隆始震声道:「白老儿,咱们骑驴看唱本,走著瞧吧,反正新帐、旧帐,总有结算的一天。」
白啸天道:「老夫等著。」一挥手,当先走向谷外,三人默默随著,华云龙心中暗惊,连一向嘻嘻哈哈的逍遥仙朱侗,也是笑容敛起,毫无轻松之色。
须臾出谷,蔡薇薇问道:「白爷爷、朱爷爷,你们怎么起来这般巧?」
白啸天面色沈重,并未答话。朱侗又现嘻笑之色,笑道:「那里是巧,白兄及我早已藏身谷中,若非你们冒冒失失闯入,我门还可以继续偷听下去,你说说看,该罚不该罚?」
蔡薇薇嘟哝著嘴,道:「该罚?朱爷爷该罚,我们已那么危险了,还不出手。」
朱侗笑道:「不错,真该罚,不过要罚的是白老儿,不是我,白老儿想要龙儿多吃点苦头,所以躲著不肯出来。」
蔡薇薇不依道:「不,我要罚朱爷爷。」
朱侗摇著头佯疑道:「看来爲人还是严肃些才好,笑口常开,就要被人视做好欺的了。」
蔡薇薇吃吃一笑,道:「谁叫朱爷爷像个弥勒佛,活该。」华云龙始终微笑,看这一老一少斗口。
四人无一不是功力超绝的人,虽未展开轻功,这一阵疾走,已离谷口十余里,白啸天忽然伫足,道:「就这里了。」
华云龙一瞥之下,已看清立身之处,又是座荒谷,四外仅有乱石蔓草,并无大树,藏不住人,显然白啸天有要事欲言,故选择这一片地方。白啸天当先坐在一块石上,朱侗也一顔笑容,坐在另一石上,华云龙与蔡薇薇,也分别坐下。
华云龙道:「外公您老人家有什么吩咐?」
白啸天先不答他的话,面庞转向蔡薇薇,道:「蔡姑娘……」不俟蔡薇薇出语,一笑改口道:「恕老朽托大称你薇儿了。」
蔡薇薇娇声道:「这是应该的嘛。」
白啸天道:「薇儿,你的师长我虽不知,而必是身负盖世绝技的奇人。」
华云龙接口道:「薇妹的祖师是当年的武圣云老前辈……」
蔡薇薇抢著道:「我来说,我外曾祖出家啦!法号元清,家父上元下浩,家母姓宣讳文娴,白爷爷难道不知道,我娘只怕已到了云中山。」
白啸天莞尔一笑,道:「白爷爷这些天来忙得很,没空去落霞山庄。」顿了一顿道:「我本想问你的尊长对此次魔劫的看法,因令尊长虽具绝世武功,却没然无闻,显然是不愿介入江湖恩怨,现在倒不必了,桑榆之年,又见武圣神功扬威天下,也是一大幸事。」
蔡薇薇听白啸天如此看重己家,芳心大慰,道:「爲什么又不必问了?」
华云龙接口道:「外公是因爲令堂既已愿去我家,显然已决心参与这事了。」
蔡薇薇娇嗔道:「你聪明,我不知道,要你插嘴?」
白啸天和朱侗见他们小儿女之情,相视一笑,仍由自啸天道:「这一月余,我跑了不下万里……」
华云龙忍不住说道:「外公干么如此忙碌?」
白啸天霜眉耸动,道:「干么?哼!还不是爲了你这孳障,累得我也顾不得老脸,重作冯妇,颁下「风雷令」,通告各地旧属,令他们留意玄冥教的动静。」
倏然一叹,道:「摸到那支早已尘埃满布的「风雷令」,连我也不禁感慨万分,想不到我白啸天临老会做出出尔反尔之事。」
这「风雷令」,在当年神旗帮,是最高令旗,除了自啸天父女各有一面,再无第三面。当年白啸天解散神旗帮,他是枭雄之心,事必做绝,本拟将首要之人,废去武功,后因夫人许红玫、长女白素仪、赘婿彭拜等人劝阻,又念这些人忠心耿耿跟随多年,也就罢了,不意而今都派上用场了,那些人虽已离散,若接获「风雷令」,依然不敢不尊命行事,只是既已解散,却又传令,近乎出尔反尔,也难怪他大感黯然,非是关心华云龙之甚,如何肯爲此事?
华云龙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泪承於睫地道:「外公何苦爲龙儿破誓?」
白啸天道:「外公爲此,并非完全爲你,主要是你司马叔爷之仇,及江湖大劫,不容坐视,你也不必说了。」
华云龙收泪应是,白啸天仰望黑沈沈的天宇,又道:「外公第一件事,便怀疑玄冥教的来路,因关外之人不少,曾一度猜是「五龙侯」的后人薛成德。」
蔡薇薇道:「不可能,我们云祖师,论来犹算「五龙候」外孙女婿,他老人家道高德深,后人亦当不差,不可能创出这邪教。」
朱侗笑道:「薇儿,你们蔡家与薛家近来有否来往?」
蔡薇薇赧然道:「自从四世远祖戚高曾祖立下不准涉足江湖之禁后,便断绝往来了。」燕陵世家的宗嗣家法大异世俗,承统者不必一姓,只要肩起世家宗嗣即可,这也是独乏男丁,无可奈何,形成的事。
朱侗道:「这就是了,大丈夫难保妻不贤,子不孝,何况四世不通庆吊,又安知这一代不变成魔头?」
白啸天见蔡薇薇张口欲辨,忙道:「白爷爷只是说猜测,并非就是啊。」
手捻頦下三綹白须,又道:「不过也非捕风捉影的猜,他不是说,刚才那孟爲谦就是薛家的管家。」
蔡薇薇惊声道:「真的?」
白啸天微微一笑,道:「白爷爷骗你干什么?」
蔡薇薇玉靥一红,窘得说不出话来,芳心却有著无比的难过。华云龙见状忙道:「薇妹何须难过,薛家是薛家,燕陵世家是燕陵世家,何况犹未证实。」
白啸天也道:「后来白爷爷再一查证,又发现另有他人。」
蔡薇薇眼下对於此事,比谁都关心,急声道:「那是谁?」
白啸天莞尔一笑,道:「假如知道是谁,那不就好了?」
蔡薇薇惑然道:「那白爷爷如何发现另有其人?」
白啸天道:「别急,我总要讲的。」略整思绪,道:「我当时猜测玄冥教主是薛成德,忽然野心勃勃,违背祖训,欲争霸江湖,可是这只不过是猜测之事,对於此人,因爲远在关外,对他一无所知……。」
朱侗道:「白老儿,既然对他无所知,你讲这么多废话干么?」
白啸天笑道:「朱兄少打岔,就是这么一点,我自信也知者不多。」他这一句,确是实话,要知当年天下,以他最是雄才大略,多少人所不知的奇人,都能爲他网罗。
朱侗嗤笑道:「自夸自赞,我懒得听了。」
白啸天简要说了,转面向朱侗道:「该你说了。」
朱侗淡淡笑道:「有什么可说的,你还探出些微眉目,我可一事无成,惭愧还来不及。」
白啸天笑道:「你不愿说,我帮你说了。」转问二人道:「你朱爷爷去黄山见你瞿伯爷一趟。」
朱侗忽然想道:「不要谈起他了。」
华云龙惑然道:「朱爷爷,你爲什么对瞿伯爷不满?」
朱侗略一沈吟,道:「既然你外公说了,我也不瞒你了。」面上忽现愤容,道:「你那瞿伯爷,嘿嘿!如今道行益发高深了。」
华云龙虽然明知朱侗在说反话,却陪笑道:「这下就好极了。」
朱侗一瞪眼,道:「哼!好极了,我以爲他瞿天浩好歹总是你司马叔爷的朋友,其他不说,这几十年喝酒下棋,也该有些香火之情了,岂知他听到你司马叔爷死讯,淡淡地道:「人生百战,难免一死,早些晚些,也没有什么。」说完就赶我走,这就是他瞿天浩待友情义了。」
华云龙剑眉一蹙:「瞿伯爷不是这种人啊。」
朱侗哼了一声,道:「瞿天浩不是这种人,我朱侗就是诬赖好人了?」
华云龙道:「朱爷爷恐伯是误会瞿伯爷了,以龙儿猜测,瞿伯爷面冷心热,只怕朱爷爷前脚出了黄山,瞿伯爷后脚也下山了。」
白啸天敞声一笑,道:「如何?龙儿之见,与我不谋而合,我看你不如再上黄山一起,即知瞿兄究竟。」
朱侗默然半晌,吐出一口长气,道:「或许是我性急了些,不过遇见瞿老儿,我还非得狠狠骂他一顿,他瞿天浩凭什么想一手包办此事,姓朱的与司马长青交情不如他?」言下虽有嗔意,自是信了,其实他非不知此理,只是心中气瞿天浩不过而已。对於此事,蔡薇薇根本不识瞿天浩,无从置喙。
华云龙话锋一转,道:「外公你爲什么放过房隆及孟爲谦那批人?」
白啸天哑然一笑,道:「你小看他们了,房隆功力与外公相差极微,放手一搏,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蔡薇薇憋了半天,忽然道:「我看姓房的也没什么大不了,不信他能接下我家「四象化形掌」。」
白啸天笑道:「薇儿,你功力超凡入圣,又当别论。」
蔡薇薇突然想起,白啸天已言房隆功力与他相差无几,自己这一说,岂不连白啸天一起看轻了,不由忸怩道:「我功力很差。」
白啸天道:「你功力之高,有目共睹,那也不必谦虚了。」他深明禁忌,并未对蔡家武功,略爲探询,顿了一顿,道:「不过主要原因,还是东郭寿已至江南了。」他淡淡说来,华云龙却大吃一惊。
要知「九曲掘宝」,星宿派锻羽而逃,临走时,郭东寿扬言十年百年之后,星宿派若有奇才出世,登门索取星宿一派失物,意思就是要与华家再争雄强。东郭寿也算一代枭雄,所谓识时务者爲俊杰,对华天虹功力之高,既已深知,没有四五分把握,焉敢自取前车之覆。他这一重入中原,一场大战,已是隐隐欲来。
华云龙一惊之后,旋即平静地道:「东郭寿恁地?九阴教主恁地?那鬼鬼崇崇的玄冥教主又恁地?」
白啸天心中暗暗喜许,表面却怒声道:「你连房隆都敌不住,还论东郭寿,大发狂言,也不惧别人齿冷?」
蔡薇薇见华云龙受责,不知白啸天内心所思,以爲他是真怒,想代他说上两句话,口齿一张,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好。华云龙却神色自若,道:「取法乎上,龙儿不敢自我非薄。」
白啸天道:「既然如此,让你一个人去吧,外公不管你了。」站起身子,道:「朱兄走啦。」
华云龙大感意外,怔了一怔,也悚然站起,道:「外公您生气了?」
白啸天微微一笑,道:「自家外孙,外公有什么好气的。」
华云龙见他果不似发怒神情,心头略定,愕然道:「那外公爲什么要走了?龙儿还有很多事想向您禀告啊。」
蔡薇薇也站起娇躯,道:「白爷爷,这般深夜,您老人家去我家休息休息吧。」
白啸天道:「下次再说,眼下我与朱兄正有要事待办,倒是龙儿,外公有两件事要你记住。」
云华龙肃容受教,只听白啸天缓缓道:「魔教和九阴教就算声势浩大,犹不足虑,以外公之见,那玄冥教才是心腹之患,玄冥教主是谁,你要好好打听,这是一件。」
朱侗在他说话中,站起身来,道:「白老儿,你婆婆妈妈的,我可要先走一步了。」蒲扇一摇,又向蔡薇薇道:「薇儿,如今且不忙到你家,待吃你喜酒时,再去不迟。」呵呵一笑,转身行去,他号称逍遥仙,轻功何等高强,一眨眼已转入山角。
蔡薇薇虽是娇靥一红,却高声问道:「朱爷爷,您去那里?」
朱侗没有回答,白啸天却道:「薇儿,不必理他。」又接下去道:「那玄衣少女与薛娘,你必须好好保护,因爲我怀疑他们与薛成德有关,这一件更要记牢了。」
蔡薇薇闻言急声道:「什么玄衣少女,白爷爷。」
白啸天道:「你问龙儿吧,他知道最清楚。」
忽听华云龙道:「龙儿都记住了,外公还有教海么?」
白啸天道:「没有了,只望你好自爲之,勿堕家风。」又向蔡薇薇道:「薇儿,彼此谊属一家,我也不多说了。」
蔡薇薇道:「白爷爷说不多说,这不又多说了。」白啸天大笑一声,紫袍一拂,迳自去了。
华云龙见她在白啸天消失之后,犹自楞楞著,不禁一按她香肩,道:「薇妹,我们也回去了。」
蔡薇薇应了一声,忽然嗔道:「好哇,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认识一名玄衣少女,你跟她是如何认识的,快招出来。」
华云龙那会不知她想些什么,心中暗笑,道:「你又不曾问,这等小事,我想也犯不著多罗嗦了,既然你要知道,我还能不告诉你。」
蔡薇薇星眸一横,道:「说呀。」
华云龙笑道:「此非善地,还是边走边说吧。」
拉住蔡薇薇玉手,施展轻功,强拖她驰回城中。华云龙对姑娘们心意,那是清楚中的清楚,他与那不知名的玄衣少女,也无私情存在,坦然叙来,蔡薇薇自是疑念尽去。其实蔡薇薇天真无邪,倒不是有什么醋意了,只觉得华云龙认识的少女,她不知道,芳心总觉老大一个疙瘩而巳。
他两人何等脚程,谈话间,巳进城中,恰巧樵楼传来四更鼓声,城门未开他们自是越墙而入。进入自己家中,蔡薇薇仍不叫门,越墙而入,却见大厅中灯火辉煌,原来谷宏声仍然候著。蔡薇薇向谷宏声道过劳,请华云龙稍候厅中,竟一人独进后院。
半响,她忽然玉面凝霜,气冲冲地回到大厅,华云龙连问她二三声,她都不答,一叠声叫另一个贴身小婢「环儿」,去将谷宏声再找来。华云龙知道必有事故,却也猜他不透,好在立可揭晓,便也含笑坐候。不到盏茶时光,谷宏声已随著环儿入厅,他方回房,犹未及脱衣安歇,急闻蔡薇薇找他,心中不禁惊疑不定,入厅方道:「小姐……」
蔡薇薇已截口道:「谷伯伯,「瑶池丹」到那儿去了?」
谷宏声惊道:「什么「瑶池丹」?」
蔡薇薇黛眉一扬,道:「天下难道有第二个家派有「瑶池丹」?」
谷宏声瞠目道:「「瑶池丹」不是仅有夫人及小姐知道收藏位置么?怎会不见了?」
蔡薇薇莲足一跺,道:「唉,真气死人。」
华云龙闻言至此,已知其故,笑著插口道:「薇妹,谷总管,有事坐下来慢慢商量,失去了「瑶池丹」,也没有什么值得急的。」
蔡薇薇横他一眼,娇嗔道:「你倒说得轻松,你可知道这「瑶池丹」是由千年参仙、何首乌,及一枝已在三千年以上的茯苓爲主药,配上其他数十种灵药炼成的,当初仅炼成十颗,三百年来珍贵使用,犹余二颗……」
华云龙打断她的话,道:「薇妹是不是曾服一颗?」
蔡薇薇「嗯」了一声,道:「我幼年先天不足,几乎死去,所以有幸得服一颗,故有如此功力,你就知道这「瑶池丹」效力之大了。」
华云龙笑道:「虽然珍贵,既已失去,也是无法。」
蔡薇薇见他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大爲恼怒,道:「我本来想拼著违背祖训,要将余下两丸给你服下,这下好了,你活该。」星眸含泪,又转向谷宏声道:「快说,是谁拿走了?」
谷宏声歉道:「这这……」
蔡薇薇怒道:「不要这这的了,谷伯伯,你不但精明强干,连武功也算一等一的了,怎连家中失窃也不知,我看金陵世家也要完了。」她平时对谷宏声,视做长辈,从不轻忽怠慢,如今急怒交加,竟不顾轻重了。话一出口,也觉得太过,歉然道:「谷伯伯,我年纪小,不懂得说话,你多多包涵。」
谷宏声当然不会介意,愧然道:「小姐说得不错,我谷宏声也太无能了。」
华云龙知蔡薇薇之急,全是爲他,心中暗感,温言道:「薇妹,你的厚情,龙哥心领了,我想武功当靠苦练,何必靠灵药。」
忽听厅口传来一个苍老清越的口音道:「说得好!欲成大功者,必先忍人所不能忍,爲人所不能爲,一味仗恃外力,庸人而已。」
三人无不一凛,他们都有飞花落叶,十步可闻的功力,而被人无声无息的欺进厅口,这人的功力也可想而知了。旋目望去,灯光下,却见一位瘦骨磷峋,满脸皱纹,一袭灰布僧衲,一双多耳麻鞋,正是元清大师。蔡薇薇首先欢唿一声,扑入他怀中,道:「公公,你知道「瑶池丹」失窃的事么?」
元清大师瘦手轻抚她如云秀发,慈祥地道:「窃贼就是公公,岂有不知之理?」
蔡薇薇玉面一仰,尖声道:「公公,您……」倏然住口。
华云龙蒙元清大师授以「无极定衡心法」的口诀,却未见过元清大师,但他聪慧绝伦,焉能不知眼前的人即是元请大师。整衣肃容下拜道:「晚辈华云龙,拜见前辈,并叩谢前辈授艺之恩。」
元清大师受了他一拜,大袖一拂,华云龙但觉一股劲气迫他不得不站起,心中想道:「这位前辈的功力,已入神化,不在爹爹之下。」
只听元清大师道:「孩子,老衲受你的了,站起来吧。」顿了一顿,又道:「你知老纳爲何受你一拜么?」
华云龙略一吟哦,肃容道:「晚辈知前辈有意成全……」
他一言甫毕,蔡薇薇已嚷起来,道:「公公,您老人家已至天人之境,难道还要「瑶池丹」增加功力?」
华云龙不得不住口,却见元清大师轻抚蔡薇薇秀发道:「公公年将九旬,快入土了,增加功力,又有何用?」转面问谷宏声道:「宏声,记得老衲么?」
谷宏声本来是一脸惊疑之色,这时忽然泪流满眶,撩衣下拜道:「宏声拜见老主人。」
原来当年元清大师未出家时,谷宏声正是侍候元清大师的人,那时谷宏声犹非总管,年纪尚轻,久而不见,元清大师面容亦变,难怪他虽觉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元清大师一擡臂,发出一道柔和的气劲,将谷宏声托了起来,道:「老衲如今已不是你的老主人了,这些俗礼免了。」
谷宏声一愕,忙道:「老主人……」
元清大师摇头叹道:「若是你们见了老衲,都是这般哭哭啼啼的,老衲以后不再入金陵世家一步了。」
谷宏声连忙收泪,蔡薇薇人在元清大师怀中,却转过螓首,縴手在玉面上连羞几下,道:「谷伯伯胡子都这么长了,还像小孩一般哭,也不害羞。」
元清大师斥道:「薇儿不准胡说。」又对谷宏声说道:「宏声,你去歇息吧,这里不须要你,我与华公子及薇儿另有事清。」
华云龙道:「前辈,你以前叫晚辈孩子多亲切,爲什么又改口了?」
元清大师微微一笑,道:「好,老衲就喊你龙儿了。」
蔡薇薇脱口道:「龙哥的长辈都喊我薇儿,薇儿的长辈,也应喊龙哥龙儿才是呀。」
谷宏声却道:「小的不累,还是侍候著吧,绝不会打扰老主人与华公子及小姐的。」
元清大师欢声道:「这是你的一片心意,老衲也由你了。」
走入厅中,将蔡薇薇放了下来,几人都入了座,谷宏声却侍立一旁,无论如何不肯坐下,也只有由他。又听蔡薇薇叫道:「环儿,看茶来。」环儿躬身应是,退了下去。
元清大师微笑道:「公公又不是客,看什么茶?」
蔡薇薇就等他这一句话,打蛇随棍上,道:「公公不是客人,那是主人了,主人那有不住在家中的,您老人家也就别走了。」
元清大师委实缠她不过,只有笑道:「薇儿你一味胡闹,你听我说。」元清大师缓缓道:「我家的「无极定衡心法」了,此心法别走蹊径,大异一般武学之理……」。
他本待详析其理,蔡薇薇却不耐,娇声道:「好了,好了,这些龙哥和我都知道了。」
元清大师无可奈何,道:「你娘真宠坏你了。」语音一顿,道:「简单说吧。「无极定衡心法」分三大阶段,第一阶段是「逆气行功」,先使血气能自然逆行,才能进入第二层的「怀玄抱真」,第三阶段最难,要「两极浑论」,正逆相须相生,才算已达「无极定衡」的地步了。」
蔡薇薇道:「薇儿不必说,是在第二阶段,您老人家想必已达至高无上的境地了。」
元清大师微笑道:「学海无涯,武功亦然,岂有至高无上之说,所谓太极者,无有不极也,无有一极也,薇儿,你懂么?」
蔡薇薇螓首一摇,道:「薇儿不懂,薇儿只问您老人家练到了哪一层境地,您说这些玄言玄语做什么?」
元请大师道:「公公也未突破「两极浑论」而达「无极定衡」之境,倒是你龙哥大可於短期内达此处奥境。」
华云龙脱口问道:「公公已有七八十年火候,犹未能至的地步,龙儿如何能至?」
元清大师道:「这是福缘,龙儿,虽说如此,成不成还难讲,而这一关如欲突破,其艰苦实非人可忍,你意下如何?」
华云龙虽觉此次反祸爲福,突如其来,未免有些突兀之感,忧喜亦是难免,但面色如常,既爲因功力即可至神化之境而喜,也爲因元清大师所言破关艰苦而惧,恭恭敬敬一礼,道:「龙儿听凭公公作主。」
元清大师道:「好!事贵从速,我们就至茅山。」说著人已站起,似欲立刻出发似的。这时,已过五鼓,天色已亮,小婢环儿将灯火均皆吹灭。谷宏声见元清大师欲走,欲出言挽留,却又不敢。
蔡薇薇却少顾忌,一把拉住元清大师大袖,道:「就在家中帮龙哥练功不好?」
元清大师摇头道:「不行,地近尘嚣,且各方邪魔,大有聚集此地之势。」
蔡薇薇道:「薇儿自然是同去。」
元清大师道:「谁都可以同去,就是你不可以。」
蔡薇薇星目一睁,道:「爲何?」
元清大师口齿啓动,却是没有解释。他主要是怕华云龙练功的苦况,让她看见了,如她心头不忍,岂不反害了华云龙。华云龙随元清大师一同站起,这时忽道:「公公……」
元清大师向他望去,白眉微皱,道:「瞧你似有话要讲,那就讲吧。」
华云龙尴尬一笑,道:「龙儿与那现今的「九阴教主」梅素若傍晚有约,在九阴教金陵分坛……」
元清大师戳口道:「眼下增进功力要紧,这个约不赴也罢。」
华云龙想了一想,道:「龙儿想,人无信不立……」
蔡薇薇也想与他多聚一会,她本来反对华云龙赴约,这时却道:「公公,时间不会浪费的,我们不是仍可练功?」
元清大师目光在二人身上一扫,含有深意地笑道:「也罢,龙儿今夜亥时至雨花台,老衲走了。」
「走了」二字甫一出口,衆人眼前一花,元清大师已然不见,大白天来无踪,去无影,这份轻功,已非惊世骇俗所可形容了。
折腾一夜,蔡薇薇念华云龙与梅素若之约不可不赴,应当多作休息,当下令谷宏声等下去,亲自送华云龙入后院歇息。
华云龙所歇息的房子,是蔡薇薇之父蔡元浩所居,三明两暗,包括了书房、卧室,宽敞雅洁,虽已无人,仍旧时时清扫,蔡薇薇说是她母亲宣文娴令一切均保持原状,候蔡元浩归来,惊喜一阵。由此可见他夫妻情义之深重。华云龙见室中布置,无不古香古色而淡雅朴素,很可以想像出这一代金陵世家之主,是个胸怀淡泊高古的人。
蔡薇薇将他送进卧室,正欲告辞。华云龙却忽然一把搂住她柳腰,向她朱唇印下。蔡薇薇急道:「不要这样,让婢仆见……」话犹未毕,樱唇早被盖住,说不出话来。她虽感羞怯,但瞬即爲华云龙那热情地拥吻融化,也不知不觉地丁香暗吐,又抱住华云龙健躯。
两人拥吻片刻,只觉浑身火热,再也顾不得许多,开始宽衣解带。不久,两人都一丝不挂的站在对方的面前。俩人迫不及待的互相相拥抱,热吻著,热情如火的燃烧著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蔡薇薇肌肤光滑而极富弹性,华云龙在她的身上狂抓乱吻,贪婪地。
「啊……啊……唔……唔……噢……噢……啊……」
「啊……龙哥哥……唔……唔……噢……好美……好……好……美……哎哟……嗯……嗯哼……龙哥……啊……啊……」
蔡薇薇兴奋使华云龙全身的热血沸腾,他用力的搓揉著玉乳,玉乳便不规则的摇摆。蔡薇薇的胴体不停的扭摆,香汗涔涔而下。她迷人的媚眼微闭,舌尖不时往外伸并围绕在双唇上下左右打转,更是迷人至极。
「啊……要……死了……噢……嗯……好哥哥……亲……亲……啊……唔……唔……我……我……啊……要……你……你……唔……哎……哎……」华云龙把蔡薇薇的大腿分开,那迷人的桃花洞便出现在她的两条粉腿顶间,淫水已流了一大片,他伸手一探。
「啊……唔……唔……唔……哼……用……力……用力……唔……不……要停……不要……啊……要……要死……死……是……是……唔……唔……啊……用力……插……抽……啊……妹妹……好乐……唔……不要……停……」
蔡薇薇的桃花洞相当狭小,华云龙再也忍耐不住,立刻起身将蔡薇薇的两条美腿放在自己肩上,随手抓一个枕头垫在她的肥臀上,这样可以插得得深入些。
「快快……快等不……啊……好人儿……给我……唔……唔……」
「哎……哟……哎……哟……龙哥哥……行行……好……快……快给……妹妹……唔……唔……对了……就是……这儿……啊……插进……来……吧……插死……妹妹……嗯……嗯……」
「噢……噢……啊……对……对……用力……用力……顶住……顶住……啊……天啊……唔……好样……啊……好大的宝贝……啊……塞得……好满……唔……妹妹……好胀……好爽……唔……我要……咬住它……唔……嗯嗯……哎哟……抓抓我……我的奶……奶子……啊……对……用力……干……干死……我……干……顶……嘘……嘘……快……快……呀……呀……我……升天……升……天了……」
蔡薇薇被华云龙干的死去活来,昏昏沈沈,娇喘著,口中一阵狂叫,双手在他身上猛抓,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身上交织著一片美女出浴图,因爲她的香汗也早已漓淋而出。宝贝在她的阴户内进进出出,使她更加疯狂了。
「薇薇,你趴下来,屁股要擡高。」
「唔……龙哥哥……你好厉害……妹妹都依你的……」
蔡薇薇的身材真是绝伦无比,这样的姿势使她的曲缐更表现得完美动人。此时,华云龙从后面可以清楚的看清蔡薇薇那醉人的桃花源洞,就在她那屁眼下的地方,彷佛在向他不断的召唤,阴户的周围尽是方才寻乐所留下的战果,像是沼泽地带的生态环境。华云龙爬上去,大手就抓著她的两片肥臀,宝贝便对准著她的阴户。
「哎……哟……」宝贝进去了,蔡薇薇舒畅的叫了起来。又是一阵猛抽,蔡薇薇的那对奶子便不停的摇动,华云龙的手也不停的去抓它们。她丰腴的双乳经过他的抚摸,使蔡薇薇更加的兴奋,阴户内被宝贝猛戮淫水更不停的外泄。而华云龙则像一头猛狮,一发不可收拾。
「唔……唔……唔……嗯……好哥哥……好……美……好大……大的……唔……宝贝……唔……用力……用力……啊……我……来……来……啊……妹妹……快……来……了……」
「唔……妹妹……妹……等哥哥……等……啊……宝贝被……妹……妹……妹咬得好……舒服……妹妹……的洞……好美……噢……等我……哥哥……快射……射……唔……」
华云龙此时自知再也忍不住了,於是用力一阵狂插猛抽,把蔡薇薇的阴户搅得啾啾叫响。过了不久,华云龙的全身一阵抽搐,宝贝一阵抖动,便将他的阳精射向蔡薇薇的体内。此时欲仙欲死的蔡薇薇被阻精一射,更是兴奋无比。身体一阵哆嗦,口中喃喃自语,火蛇吐珠似的,朱唇微开:「唔……唔……啊……我……我……来啦……唔……」
蔡薇薇终於达到了高潮,倦伏在床上,被单都沾满了她的淫水。
忽听环儿的声音:「姑娘,华公子的早餐,啊……」环儿看见床上的两人赤裸裸的拥抱在一起,顿时满脸通红,差点没把手中的盘子给扔掉。
华云龙光熘熘的下了床,接过盘子,环儿扭身想跑,被华云龙一把搂住:「啊,公子你……」华云龙自然的紧紧吻著她。
华云龙一把抱著环儿,在她身上抚摸起来。环儿被华云龙的手一摸,全身有一种舒服而奇异的感觉。华云龙的手,摸到了她的乳房了。环儿就感到一阵又痒又舒适的感觉,涌上全身,她的脸红了,心也跳的厉害了:「公子,你要干什么?小姐……」
蔡薇薇笑著道:「环儿别怕,龙哥哥很温柔的,你要乖一点。」环儿闻言果然不再挣扎,柔顺地任由华云龙予取予求。
华云龙的手往环儿的小腹摸去,还想摸她的阴户。环儿不由自主地把腿夹紧。华云龙的手伸不进去,就在她的阴户上轻轻揉弄起来。华云龙在她的阴毛上揉了又揉,揉的环儿有些控制不住了,华云龙的手,已伸进她的跨下了。环儿把大腿叉开了些,他的手指摸到了她的阴唇了。细嫩的两片阴户,下面一个圆圆的洞,也有些濕润起来。
华云龙一面吻她,一面脱去环儿的衣服。雪白的肉体,细嫩光滑,胸前的那对乳房,圆滑高挺,十分迷人,华云龙抱起她,放到床上。环儿软弱无力,任他摆布。赤裸著全身的环儿,本能的把双腿夹在一起,双手掩著小穴。华云龙道:「让我看看嘛。」
环儿道:「公子,好羞人,不要嘛。」
华云龙道:「刚才已经被我摸过了,看看有什么关系?」
环儿羞道:「怪不好意思的。」
华云龙道:「这有什么关系,我的宝贝让你摸好了。」
环儿道:「不要脸,谁要摸你。」口中虽这么说,可是手已伸过去,一把握住了大宝贝,对著龟头上,捏了两下,华云龙的宝贝翘的更厉害了。
华云龙这时,也把手伸到她的下面去。环儿把腿张开了些,他的手摸到了阴户。阴户口上水汪汪的,红嫩的小穴长的好美。高高的阴户上,一片穴毛,黑黑亮亮。环儿的手套动著大宝贝,华云龙就一翻身,骑到环儿身上。
华云龙道:「环儿,把双腿叉的开开的,小嫩穴不要夹的紧,放松一点,哥哥会很温柔的。」
环儿娇羞道:「公子,你可要轻点呀。」
华云龙道:「刚开始会有点痛,你忍著点。」
环儿这时也欲火上升了,阴户里面痒的好厉害。华云龙用手抓著大宝贝,环儿的大腿也叉的更开了,露出了整个水汪汪的小嫩穴来。华云龙在她穴口上揉弄著,小嫩穴里,就流出许多骚水。华云龙的龟头揉弄一阵。环儿的穴,越揉越痒了。
环儿实在忍不住了,就说道:「公子,穴里好痒呀。」
华云龙便把龟头对著她的小穴中,顶了一下。环儿感到一个大肉球挤到里面来了。虽然有点痛,但并不厉害。她就把双腿,再叉开了些。华云龙用力一顶,大宝贝就插了一半进去。环儿感到穴里一阵剧痛,小嫩穴好像撕开一样,又像刀割似的,痛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她叫道:「哎呀……公子……痛死我了………」
蔡薇薇忙安慰著道:「环儿,你忍耐一下就好了。」
华云龙见她忍住了,又用力一顶。整根宝贝,都顶到穴里去了。环儿感到穴里又一阵奇痛,同时插的更深了。华云龙的宝贝插到她的小穴去之后,便伏在她的身上,一动也不动的,两手抚摸著她的乳房。环儿的穴里,痛的有些麻木了。可是华云龙揉著她的乳房,又揉她的穴毛,使她感到全身十分舒服。华云龙一面抚摸她,一面吻著她,她也把舌尖送到华云龙的口中去,两人互相吸吮舌头。
大宝贝泡在环儿的穴里,泡了一会儿,环儿感到穴里一阵酥痒起来,痒的使人无法忍耐,又觉得宝贝在穴里一跳一跳的。环儿道:「哎呀……我穴心好痒……」
华云龙於是擡起屁股,向下一压。环儿感到穴里,一阵舒坦。这是有生以来,从未尝到过的舒畅,穴心上的痒味没有了,代之而来有说不出的好法。华云龙轻轻的抽送著,抽插了一会,环儿心想,抽快一点也许会更过瘾的。她就搂著华云龙道:「公子,你插快些,让我试试好吗?」
华云龙知道她尝到滋味了,便擡起屁股,连连的抽插起来了。这样一抽顶,环儿感到穴里有无比的舒畅,一阵阵的酥酥,一阵阵的奇涨。把小穴插的,只是直冒水,心头上也美多了。环儿娇声叫到:「啊啊……这是什么味……美死人了……哎呀……好公子……你真会插穴……」环儿一面叫,一面嘴中直喘,双手把华云龙搂的紧紧的。
华云龙就用起力来,大力抽插,环儿的小穴开始冒出大量的水来了,小穴中「滋滋」的响起来了。环儿又叫了起来:「哎呀……我这个……小嫩穴……怎么插……的会响嘛……好哥哥……用力插吧……」
华云龙一口气,就插了一刻钟。环儿正在享受著这大宝贝抽插的舒服滋味,忽然之间,全身都颤抖起来。这一颤抖,全身毛孔都张开了,身子一阵酥麻,穴心一阵快感袭来。人好像要飞起来一样,一股奇特的热流,向外直泄。华云龙的宝贝一酥,腰上一麻,一股浓精,直射而出。环儿感到穴心上奇烫,有些液体射到穴心。她的阴精,也同时泄了出来。加上华云龙的热精一烫,穴里好像开花一样。
「啊……公子……环儿死了……」她双手一松,人像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了。
华云龙看环儿已经不堪采擷,於是转移到蔡薇薇的身上,又是一阵亲吻、抚摸,双管齐下。蔡薇薇娇喘唿唿的呻吟著,一双乳房不停的抖荡著,是那么迷人:「龙哥……别逗妹妹了……受不了了……」她此时春心荡样,全身发抖,娇声浪叫,真是太美太诱人了。
蔡薇薇的阴毛浓密鸟黑又粗又长,将整个阴阜包得满满的,下面一条若隐若现的肉缝,肉缝上濕淋淋的挂满水渍,两片小阴唇,一张一合的在动著,就像小嘴一样。华云龙把她两条腿分开,用嘴唇先到那洞口亲吻一番,再用舌尖舐吸她的大小阴唇,舌尖伸了进去舐刷一阵,再用牙齿轻咬她的阴核。
「啊……啊……哎呀……龙哥……你要弄死我……哎呀……」蔡薇薇被我舔得痒入心底,屁股不停的扭动,双手抓住华云龙的头发,屁股不断的往上挺,向左右扭摆。
「啊……哎呀……龙哥……我受不了了……你……舐……舐得我全身酥痒死了……我要……了……」华云龙用舌功一阵吸吮咬舐,她的一股热滚滚的淫液,已像溪流似的,不停的流了出来。她全身一阵颤抖,弯起双腿,把屁股擡挺得更高,把整个阴阜更高凸起来。
华云龙看她已经很需要了,就翻身上马,手握大宝贝,先用那大龟头,在她的阴阜上研磨一阵,磨得蔡薇薇酥痒难当的叫道:「好龙哥……别在磨了……我里面痒死了……快……快把你的大宝贝插下去……给我止止痒……求求你……快嘛……」
「坏哥哥……我都快痒死……你还在捉弄我……快点插进来啊……真急死人了……快……快点嘛……」
华云龙不敢再犹豫了,立刻把大宝贝对准穴洞猛的插下去。「滋」的一声,一捣到底,大龟头顶住了她的花心深处。华云龙开始轻抽慢插,蔡薇薇也扭动屁股配合他的抽插:「嗯……好美呀……好哥哥……薇薇的小穴……被你的大宝贝……搞得好舒服……再快一点……」
「哎呀……龙哥……你的大宝贝碰到人家的花心了……呀……薇薇被你的大宝贝……搞死了……我又要给你了……哦……好舒服呀……」一股滚烫的淫水直冲而出。
华云龙感到龟头被热滚滚的淫水一烫,舒服透顶,刺激得他的原始性也暴发出来了,改用猛攻狠打的战术,猛力抽插,研磨花心,三浅一深,左右插花,把所有的招式,都使出来。蔡薇薇则双手双脚紧紧的掳抱著他,大宝贝抽出插入的淫水声,「噗滋」、「噗滋」之声不绝於耳。
「哎呀……好哥哥……薇薇……可让你……你……插死了……好哥哥……哎呀……我痛快死了……啊……」蔡薇薇这时感到有一股不可言喻的快感,舒服得她几乎发狂起来,把华云龙掳得死紧,把屁股猛扭猛摇。
「哎呀……好哥哥……痛快死薇薇了……啊……我舒服得要……要飞了……龙哥哥……我不行了……又……又要了……呀……」华云龙是猛弄猛顶她的花心,薇薇这时已无力再紧抱华云龙了,全身软棉棉的躺在床上,那种模样分外迷人。
华云龙抽插停正无比舒畅时,见她突然停止不动了,使他难以忍受,双手分开她的两条腿,擡放在肩上,拿过个枕头来,垫在她大屁股的下面,挺动大宝贝毫不留情的猛插猛抽。蔡薇薇被华云龙这一阵猛搞、粉头东摇西摆,秀发乱飞,浑身颤抖,淫声浪叫:「哎呀……好哥哥……不行呀……快把薇薇的腿放下来……啊……我的子宫要……要被你的大宝贝顶穿了……龙哥哥……我受不了啦……哎呀……我会被你搞死的……会死的呀……」
「薇薇……忍耐一下……我快要射了……你快动呀……」蔡薇薇知道华云龙也要达到高潮了,只得提起余力,拚命的扭动肥臀,并且使出阴壁功,一夹一放的吸吮著大宝贝。
「啊……龙哥哥……薇薇……又丢了……啊……」
「啊……薇薇……我……我也射了……啊……」
两人都同时达到了性的高潮,紧紧的搂抱在一起,猛喘大气,魂飞不知何去了。
休息片刻,华云龙意欲重振旗鼓,蔡薇薇娇声求饶道:「龙哥哥,妹妹实在不行了,你饶了妹妹吧?」
环儿羞怯地接道:「公子,小姐累了,让环儿陪你吧。」
华云龙笑著对蔡薇薇道:「薇薇,你看你这侍女多好,还能帮你……」嘻嘻一笑,却不说下去。
蔡薇薇娇嗔道:「你还说呢?像条饿狼,永远也喂不饱私的。」
环儿禁不住掩嘴娇笑不已,华云龙笑道:「环儿,你敢笑话我,看我有你好看。你们说我是饿狼,那我就做回饿狼……」说著,只见他如饿狼吞羊般,身子猛压在环儿的娇艷肉体上。双手张开,把环儿紧紧的搂在怀里,把两片火辣辣的嘴唇,贴在她的香唇上。
环儿如饥似渴,像久旷的怨妇热烈的反应著,她用小香舌缠著华云龙的舌头,热情又贪婪的猛吸著。同时,华云龙的双手也展开猛烈的攻击,左手紧握著环儿那又坚又挺的乳房,且不时地用著手指轻揉、轻捏著那两粒如熟透葡萄般的乳头,并且右手沿著白嫩浑圆的玉腿向上直探。
环儿修长的粉腿开始颤抖著,纤腰如水蛇般的扭动著。剎那间,环儿已娇喘嘘嘘,全身酸痒,一双腿成大字般的分开,小嘴不住地呢喃叫春著:「哎唷……公子……我……我好痒……痒……唔……小嫩穴流水啦……嗯……哼……」
华云龙更得寸进尺地,对饱满的阴户不停的挑逗著。对於女人最敏感的阴核,特别的揉捏一阵。弄得她阴户骚痒难挨,淫水直冒不已。环儿忍不住地伸出手来,去握住他的大宝贝,在大龟头上也狠劲的捏揉著。她满脸通红,有气无力的娇哼浪叫著:「好人……嘴……哎唷……龙哥哥……我……我受不了……小穴又痒……又酸……环儿要浪死了……哼……」
华云龙见时机成熟了,忙用手拨开她的两腿,跪在环儿的下体中间。右手分开她密密的阴毛,左手轻分那两片饱满肥突的阴唇,手触在香穴上面濕滑滑的。
「哦……」环儿咬紧银牙,瞪著那双勾魂的媚眼望著他,酥胸急剧的起伏,两只乳房不住的浪摆著:「哼……你好坏……龙哥哥……我……我要你嘛……我要你的大宝贝……唔……嗯……小穴痒……好难过……」
华云龙见环儿已淫荡得浪叫出声,勾逗得他神魂飘飘,宝贝忘形的暴跳几下。他立刻满足她的需求,展开要命的攻势。屁股开始一起一伏的挺动,大宝贝对准肥嫩的春穴,便是狂插猛抽不断。两手各握住一只丰满的乳房,使劲的揉著、搓著。
这阵狠劲的插抽,正中环儿的下怀。大宝贝在小穴里抽抽插插,使得小嫩穴涨的满满地,美的浑身爽快,一阵既充实又酥麻的快感却上心头,使得她忘情的浪叫著:「哎唷……喂……公子……好……好……哦……再插……啊……小穴舒服死了……哼……哼……」
环儿的乳房被揉得痒到心底,屁股拚命上抵,还不时的前后左右磨转,华云龙也把腰干使劲的往下顶撞,阴户内花心受到大龟头的撞击,既酥麻又快感,只乐得环儿连连喘著道:「好哥哥……哦……唔……大宝贝哥哥……我好……舒服……唔……哎唷……顶到人家花心……哎……好酸……」
华云龙听她叫舒服的娇声连天,忙托起她粉白的肥臀,挺著宝贝猛力的大起大落抽插著。环儿娇小的阴户含著大宝贝进出收缩,穴肉不停的翻吐著,每当大宝贝往下压时,一股白色的淫液就被挤得溢出小嫩穴,顶著臀肉沟,流濕了整个床单。
「啊……龙哥哥……啊……环儿可……可让你……玩死了……哦……要命的大宝贝哥哥……」
华云龙见她浪劲十足,忙挺起身子,把环儿的玉体翻转过来。此时的环儿就趴在床上,望著她那肥白丰满的粉臀,惹得华云龙更是一阵的肉紧万分。他又迅速的伏下去,贴著环儿滑嫩的背部,伸手分开两片肥饱的臀肉,大龟头找到了玉户口,忙又屁股一挺,宝贝「卜滋」一声,尽根没入。
正当舒爽的欲仙欲死时,华云龙却要命的把大宝贝从小穴拉出,使得环儿顿觉小穴非常的空虚,使她无法忍耐。但是身躯被他翻转过来,当华云龙又再次的压下来后,她又重拾那种涨、满的充实的快感。一根又粗又长的特大号宝贝,深深抵住环儿的敏感花心,她立即感到全身一阵酥麻,不由得急急往后挺扭著肥臂。随著屁股的扭动,大龟头一下下的磨擦著穴心,磨得她突突乱跳的花心好不痛快。
禁受不住这心底阵阵传出的骚痒,环儿淫浪得浪哼咻咻著:「哎唷……龙哥哥……喔……要命的大宝贝……哼……小妹……唔……真是舒服透了……美……我……爽死了……哎唷……我……我……我受不了啦……呵快……我要丢……啊……丢……丢……了……」
环儿口里不绝的浪哼,随著华云龙的大宝贝插抽,极度狂浪,神态淫荡的,乐极魂飞,欲仙欲死。环儿粉脸赤扛,星眼含媚,不停的浪叫,阴户颤抖的收缩,一股滚烫的阴精,浇淋得龟头酥麻,全身遍体的舒畅。
「环儿……好妹妹……啊……美死了……嗯……好小嫩穴……大宝贝好爽……哦……我也……喔……射……射精了……」
华云龙双手按住她两条浑圆的大腿,猛力的抽抽三下,一股热热的阳精,直泄入她张开的花心里,使得环儿玉体一阵哆嗦,口中呻吟著:「唔……哥……泄死我了……」两人销魂的忘情紧紧纠缠著,沈醉在美妙境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