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气薄漫的小隔间里,门口站著一个一手无法掌握的男人。
他不等我回答,便将脸盆放在旁边的架子上,自行拉上浴帘,笑著说「肥皂借我吧。」
他的胸膛是那样的傲人...他的手臂是这么地结实...
『为什么他可以这样自然?』我的心中出现一个疑问。
他的腹肌是这般的迷人...他的双腿是如此地强壮...
『为什么他可以这样不在乎?』又是一个疑问。
当然他肚脐下发亮的黑色体毛,以及沈甸甸两丸,还有一条垂在那边的大家伙,我看到都傻了。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轻易地裸露身体给别人看?』一连串的疑问。
「喂?」他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我才回神。毕竟刚才的画面太令人震撼了。我呆呆地拿肥皂给他,转过身背对著他继续洗头。我怕我继续看的话,我的小弟弟就要穿帮了。
「谢啦。」他自顾自地拿了肥皂抹起身子来。
我对著墙壁继续洗著头,尽量不去想背后全裸的欧守逸。
干!好想多看几眼!
「柳丁,你干嘛一直对著墙壁?」
「没...没有啊。」废话,想也知道。
「嘿嘿,不好意思啊,看不出来你这么闭塞。」
我故意打开水龙头去冲水,不去回答他。
「干嘛不讲话啊?」
我头上的泡沫都冲掉了,关上水龙头说。「没有啊。」要我讲什么啊?
「换我冲了。」他挤到我旁边,我的腰和腿被他身上的肥皂滑了一下。
他挤到我前面,转过来面对著我说「你会害臊啊?」
「才...才没有咧。」我故意不去看他的下体,看著他的脸说。
「你身材也不错啊,还怕人看啊,咦?你老二不小喔。」欧守逸带著微笑,手毫无预警往我的老二摸了一把。
我反射性地拨开他的手,紧张地说「你无聊啊?」完了,我已经不知道在讲甚么话了,我手干嘛这么贱啊!拨开干嘛?
他一边打开水龙头将身上的肥皂冲掉,一边笑著说「干嘛这么小气,摸一下又不会死。」接著握著自己那条大老二,对我晃啊晃地,诱人地说「大不了我也给你摸一下啊。」
干!我快受不了了,快硬起来了。
他一手抓住我的手往他的老二摸去。他的笑还是那么阳光无邪「怎么样?我的不小吧?」
说真的,用眼睛看就知道不小了,是我从小到大看过没勃起前最大的。软软地,温温地,两颗在我手指间滑动的感觉,也是那么的真实。水流从我的手跟他的老二中间不断地注入。
「就怕是只憨鸟。」我为了掩饰自己的冲动,故意说反话。
「丘起来更大,你敢不敢比啊?」
「谁要跟你比啊!」不行了,不要再说下去了,我快控制不住了。
他一手关掉水龙头,另一手抓著我的手开始对他的老二套弄。
干!有没有搞错?我有点讶异地看著他。他另外一只手往我的老二摸过来,有点粗鲁地开始帮我套弄。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只是单纯的比大小吗?
我...我的脑中除了手中传来他越来越硬的膨胀感,以及他手变化多端地套玩我的阴茎和阴囊,而直接刺激脑部的快感之外,什么都没有剩了。
我的手和他的手都不断地在让手中的老二茁壮。
他原本抓我手的手离开,慢慢地移到我的胸膛,捏了我的突出的乳头。
「喔...。」我不经意地发出一声。
他的手离开我的老二,将我推向墙壁。
用他一手无法掌握的胸膛压著我的胸,用他结实的腹部贴著我的腹,用他强壮的双腿夹著我的腿。用他那跟钢铁般的巨棒,磨著我早已坚挺的硬屌。
他的屁股用力著,我一手按著他宽广的背,那个一天一百下伏地挺身练出来的宽背。一手按著他卖力的臀部,再让两鸟所受的压力增幅。
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耳承受他唿出的热气,还有他用力的低吼。
我张著嘴,闭著眼,仰著头。
我的理智告诉我要推开他,但是我的手却将他抱的更牢。
他的手伸进我跟他之间,一下摸著他的屌,一会又摸我的鸟。
又推磨了几下,他离开我的身体,低著头满意地笑著说「看吧,比你大。」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理智了,看到这么大一根肉棒,只想将它含进去。
他拉著我的手握住他的老二。
干!我的手竟然不能将它满把握,还有一截茎干和滷蛋般的大龟头露在我的虎口之外。
「哇!又是一手无法掌握!」我吃惊地说了出口,没想到他不但胸膛一手无法掌握,连硬起来的老二都一手无法掌握。
「看你还敢不敢说我是憨鸟。」欧守逸得意地笑著,那么纯真自然。
我不自主地套弄了几下。
「喔~啊~~」欧守逸身体突然剧烈地震抖,眉头用力,胸膛也在晃。腹部的六块肌浮出明显的肌理。
一道白亮的精泉射到我肚子上,又一道射在我手臂上,还有一些喷到我硬到不行的老二上。
在爆发完毕之后,他喘著气说「真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我还有没心理准备。
「我帮你打出来吧。」他不等我回答,又整个人贴到我身上,用他微软半硬的老二摩擦我的硬屌。他刚刚喷出的精液在我和他的肚子与下体间润滑。我整个人靠在墙上,我失去了主导,任由他激发我的身体。
他的体温、肥皂味。他的肌肉、男人味。我轻声地低吼几下,就射在我和他的老二中间。
他笑了笑,拉著我在莲蓬头下,冲著水。还用肥皂帮我抹身体,而我激情过后,整个人都呆呆的。
洗完澡回到寝室,欧守逸彷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和平常一样,没有异状。反而是我,有点处於晃神的状况。
打了几小时电动之后,欧守逸就说要睡觉了。我照样走上上铺,他也没有像中午一样拦住我,只是微笑地说「晚安。」
反而是我,本来还期待他要求跟我一起睡呢。
我?我是怎么了?
本来不是单纯欣赏他傲人的肉体罢了吗?
为什么互打枪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我想起了高中的惨剧,我不能让这件事情继续发生。我不希望会离开欧守逸...我...我好想再抱著他。那种感觉比高中
时柔道社学长还要好...。
咦?我到底怎么了?
我不可以再想他了...不可以的...
那他呢?欧守逸呢?
他就这样稀疏平常地跟别人比大小,裸著身子跟人拥抱吗?是不是不管是谁都可以呢?这么随便吗?否则为什么他可以毫不在乎呢?还是他现在也睡不好呢?星期天早上,我一大早就离开寝室。因为我不想让自己跟呆子一样,趴在欧守逸的床前看著他的睡脸,数著他的心跳。尤其是我还数了三百下,真是够了。我躺在草地上,对著天空面壁思过。
青草带著清晨的新绿味,温柔地按摩我的嗅觉。
天际白云自在漂流,无拘无束。但是我的心,却没有办法这样坦然。好像已经被重重的荆棘所缠绕禁錮,来自那个上下都无法一手掌握的男人。
我想要抛弃的这种感觉,跟高中时的不一样。柔道社学长对我来说像是偶像,我就像是求欢的影迷,被玩完了就丢弃。欧守逸,他给我不一样的感觉,我说不出来,但是却充斥蔓延著。
「唿!」一个喘气的声音在碰地一声之后,出现在我的旁边。
我转过去看躺在我侧边的人,竟然是欧守逸?
「唿~好累,原来你在这边啊。」欧守逸也学我一样看著蓝天。
「喔,对啊。」我看见他的脸颊还有汗水,身上的T恤也濕了一大半,还有他胸膛仍无法停止的起伏。
「你怎么没带手机?」
「喔,不想带。」因为不想有人打扰,所以没有带在身上。
「我本来以为你回去了,结果看见你手机还在桌上。猜说你还在学校,果然被我猜中了。你喜欢来这边啊?。」
「对啊。嗯...你刚跑步啊。」
「啊,喔...嗯...对啊。」他用T恤的下摆擦掉脸上的汗水。
「你不是最讨厌跑步的吗?」我记得他不喜欢跑步,因为他认为跑步是很无聊的事情,做仰卧起坐、伏地挺身、打球或游泳都比跑步有趣多了。
「你在生气吗?」他突然冒出这一句。
「啊?」
「昨晚的事啊?你是不是在生气?」很少听到他这么认真地说话,平常都是笑笑的。
「没...没有啊...」
「柳丁,对不起。」他坐起身子来,低著头说。
「不用对不起啦。」我也坐起身子来,摸了他上臂袖子的地方,发现好濕好黏。现在早上气温不是很高,他一定是跑的很激烈。
「那还是朋友啰?」
「废话!当然是啊。」
他笑了,开朗地笑了。我...我好想亲下去。
「一手,你早餐吃了没?」我赶快转移念头说。
「还没啊。」
「那走吧!」我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还是朋友吗?我跟他并肩走向餐厅,但是我发现欧守逸在我的心中,已经不是朋友了。
后来过了两个多月,我跟欧守逸的关系有一些些微妙的变化。我有点刻意地避开他,因为我不想让自己再沦陷下去。虽然他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改变,但是他的笑容,好像比以前少了。加上他最近打工当家教,要骑去市区教。所以他一个礼拜好几天晚上,都大约十点左右才回来。
也因此让我跟他的距离,越来越遥远了...。
星期四晚上,陈正祺躺在床上带著耳机,听音乐看漫画。
「球球!你帮我打字啦。」林学嘉吵著要陈正祺帮他打明天要交的报告,因为陈正祺是我们寝室里面功课最好,字也是打最快的。
「不要。」陈正祺简洁地回答,连头都没有动过。
「柳丁~你最好了~你帮我打~」林学嘉拗不动陈正祺,只好来拗我。我才懒得理他,大家昨天都把报告打好了。就他一个人为了把妹,跑去插别系的家聚,搞到现在还没弄。
「你自己打啦。」我赶紧熘回上铺避风头。
这时候,欧守逸背著一个大背包回来,好像是新买的。林学嘉彷佛看到救命恩人一样,跑上前去拉著欧守逸的手,哀求地说「一手!你最善良!你最猛!你帮我打报告~」
「那份报告我也不太会啊,昨天是球球帮我打的。」欧守逸无奈地说。
「球球!你偏心!你帮一手打不帮我打!」林学嘉跑到陈正祺的床上去晃动那陀肉,这动作好像在揉面糰一样。
「你很烦咧。」陈正祺一张大手挥开林学嘉,看著力道,应该是武林失传已久的「红油抄手」,林学嘉被抄了一下就退一公尺左右。
「我去阿干他们寝。」陈正祺对欧守逸说,接著头也不回地拿起漫画离开寝室。「球球~等我一下。」林学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阖上NB,紧追在陈正祺的后面离开了。我想这招应该叫「凌波微......不!」不对,说错了,真是抱歉,应
该是「鬼影追追追」才对。
「糟糕...。」欧守逸走到门边,已经看不到陈正祺和林学嘉了。